江源的眼神卻越來越亮,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劃過。
“咱們先來分析一波,清河村種棉花的地,本身糧食產量就低,他們沒辦法才種植棉花貼補自家。可如果咱們高價收購清河村的糧食,他們是不是就不種棉花了?”
燕老六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
“妙啊客官,你這招真是太高明了!”
“隻要咱們出的價錢夠高,那些村民肯定會選擇種糧食,而主動放棄種植棉花。”
“這樣一來,咱們既不用跟精良布行硬碰硬,又能把棉花握在自己手裏,簡直是一舉兩得!”
燕老六越說越興奮,看向江源的目光,都開始變得熱切起來。
看來這位江侯府的庶子,要遠比自己想象之中厲害的多!
不過這也並不意外,
畢竟能改造織布機,甚至連魯老五都讚歎不已的家夥,豈會是等閑之輩?
隻是……
江源這小子,為何要隱藏的這麼深?
難不成……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打算?
想到這兒,燕老六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堂堂侯府公子,又是大將軍府的女婿,
他明明可以肆意揮霍,卻在不吭不響的賺取大量的銀子。
這代表了什麼?
難道他是想要……
燕老六猜到了某種可能,心中頓時驚駭不已!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
那說不定江源要做的事情,與天諦會機密籌劃的那件事不謀而合!
思及至此,燕老六又開始猶豫起來。
以江源的天才,他若是願意跟天諦會合作,天諦會定然能如虎添翼,老大那個老騙子,估計會興奮的睡不著覺。
可是……
自己如果把江源的事情,彙報給了老大,那就意味著背叛……
……
與此同時,江侯府。
伴隨著接連不斷的慘叫聲,江興被人抬回了府中,
他趴在床上,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
江侯爺站在床邊,看著兒子的慘狀,心疼得直掉眼淚。
“興兒,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江興哭喪著臉,添油加醋地把今天在演武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同時他還不忘,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江源身上,順便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江侯爺聽完,氣得渾身發抖,他一拍桌子,怒吼道:
“江源!這個逆子!竟然敢如此欺負你!真是反了天了!”
“來人!去把那個逆子給我叫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江興聽到這話,身上頓時一個機靈。
剛才隻顧著自己口嗨,好像瞎編了不少。
這種演武堂裏發生的事兒,隨便找個人問問,自己的謊言就會被戳破!
他江興可是未來要當狀元的人,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於是他立刻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道:
“父親,算了吧。我覺得大哥他也不是故意的。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不至於!”
“再說了,都是一家人,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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