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些刁民都那裏去了!”包圍了崔家莊,李全義看著台風過境一般的廢墟,一臉的不高興。“稟報大人,村民都在山上呢。”“唔?你怎麼知道?”“在前麵有個路牌,上麵寫著三角寨。我順著上去看了,半山上有個寨子,裏麵很多人。”
“好,記你一功,前頭帶路。”呼啦啦走了半天,李全義才走到三角寨門前。看著高大恢弘的大門,李全義有點蒙,尼瑪比王宮還氣派啊。“去喊話,讓逆賊出來受死。”
“王大人,咱們就這麼待著?”外麵喊了半天,王動拉著崔村正吃飯喝酒,崔村正忍不住問道。王動看了看天色,“天黑我就去見見那個領頭的。”他當然蛋定,兩丈高的圍牆沒有長梯別想爬上來,外麵的大樹全都砍了建造營寨,稍微粗一點的也被他弄成長槍,剩下的都是手指粗細的樹苗,想弄梯子也要有材料啊。
李全義沒見過這麼無賴的逆賊,完全不搭理人是幾個意思。他派出去砍伐木材製造雲梯的人回來報告,這附近一顆大點的樹都沒有,要到十幾裏地外才能砍伐合適的木材。這眼看要天黑了,那就明天吧。李全義讓手下在山寨前麵的山坡紮營,準備明天在攻打山寨。
半夜,王動領著幾個健壯的村民在城牆上麵看著下麵的營地,“就這個位置吧。”幾個村民用木板架在城牆上,然後跟王動一起把一個兩人環抱的石滾推上木板,幾個人合力抬起木板用力一掀,石滾從城牆上砸了下去。咚的一聲,石滾掉在地上,然後順著斜坡向前滾動。
“再來。”城牆上擺著十多個石滾,原本是用來平整地麵用的,現在成了李全義的追魂大殺器。李全義畢竟是帶過兵的將領,他安排人守夜,防止被刁民偷襲。沒想到刁民沒等到,等來的卻是人力無法阻擋的石滾。
啊!一聲慘叫是這次攻擊的首殺,隨後整個營地被石滾咕嚕嚕的碾過,無數聲慘叫此起彼伏,而要命的是,石滾不是一個,加二連三的石滾像死神一樣從黑暗中殺來,一遍又一遍的淩虐營地。李全義被十幾個親兵護著,呆呆的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他很想哭。
這些被他招來的正兵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死一兩個還沒什麼,但怎麼看也不止一兩個,他回去怎麼交代?!其實李全義真的想多了,王動沒打算讓他回去。
“某家王動在此,誰來與我一戰!”王動穿著一身白袍,一手拎著一把大斧,這可是他特意製造的宣花斧,要不是臉不夠黑,他都想給自己起個黑旋風的匪號了。“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李全義用顫抖的手指著王動,不殺此人難解心頭之恨。
還是想多了,王動揮舞著雙斧左劈右砍,沒幾下就把李全義的親兵都放倒了,剩下拿著刀發呆的李全義,王動笑了笑,“想死想活?”“想活。”李全義扔下刀跪地投降,王動把他捆了看看四周,除了幾個守夜的提前跑路,被石滾覆蓋的營地,沒多少能動的了。“都出來打掃戰場,死的一邊活的一邊,這次真的是大豐收啊。”
“帶人犯。”王動坐在聚義廳的正中,村民們站在兩旁負責搞氣氛。拿著鋤頭把敲擊地麵低聲哼著,威武!!!氣氛很不錯,雖然見多識廣的崔村正都不知道王動在搞什麼,但看著很帶感,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兩個村民把李全義拖上來,王動敲了敲麵前的桌子,沒時間準備驚堂木,稍微有些遺憾。“堂下何人。”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配合,隻能大眼瞪小眼看著他。王動玩不下去了,苦惱的接著問,“你叫什麼,職務是什麼。”
“敗將李全義,乃是兵曹正郞。”“正郞是幾品官?”“王大人,正郞是五品官。”聽了崔村正的科普,王動點點頭,“李全義,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個是生一個是死,你選那一條。”“敗將選生。”“那好,退堂。”大家不懂退堂,但退總是要出去的意思,所以跟著崔村正離開大堂。
王動過去給李全義鬆綁,指了指下手的椅子讓他坐。“實話跟你說,燕山君倒行逆施吃棗藥丸,我給你指條明路,不知道你信不信。”雖然李全義很想說你個白丁也敢妄議君王,但燕山君還真是不得人心,連他這個低級將領都不看好燕山君。拱拱手,李全義擠出點笑容,“請王大人指點。”
“晉城大君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