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輝就是個亂出牌的主兒,一個沒腦子的愣頭青。他那裏工資高,能按時發放嗎?能拿得長久嗎?我們有這種情緒的人就是目光短視,見利忘義。”蘇德俊的情緒有些激動,再次提高了音量。
“我不是來跟你爭論這事的。我是來提個醒,到時有人閃了,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袁偉傑架著二郎腿,斜躺在沙發上,不急不躁地說。
蘇德俊感覺袁偉傑的話裏藏著內容,心裏更加不爽:“你不要說半截留半截嘛,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袁偉傑見蘇德俊已經聽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終於抖出謎底道:“沈輝已經開始挖咱們的牆角了。”
“是誰?”蘇德俊頗感驚訝地問道。
“許蘭英。”袁偉傑回答說。
“不可能!”蘇德俊不信地搖搖頭。
“你是說沈輝不可能挖咱們的人,還是說許蘭英不可能跳槽?”袁偉傑故意問。
“我是說許蘭英不可能答應沈輝。”蘇德俊肯定地下結論道。
“什麼皆有可能。雙方已經見過麵了。對方承諾許蘭英的年薪暫定5萬。”
蘇德俊還是難以置信地搖搖頭道:“如果換著是你袁偉傑,你會為了沈輝的這5萬元背叛我嗎?”
“當然不會!”袁偉傑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就對了,既然你不會因為金錢而背叛我,那麼,她許蘭英也不會為了區區5萬元而背叛我的。如果換著是陳昊,我信。但——許蘭英,我不信!你們都是我的元老部下,不會因為一時的經濟利益而背叛我的。”
“你這個定性我不認同,什麼叫背叛,哦,人家為了養家糊口追求更高的利益,更好的去處就叫背叛,這恐怕言重了吧。”
“什麼叫更高的利益更好的去處,如果真是這樣,她許蘭英就是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迷暈了腦子、迷惑了雙眼。她可是跟了我十年。”蘇德俊麵上又現出激動的表情。
“哎,請注意你的口語。人家一良家女子,跟了你十年,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袁偉傑開起了玩笑。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問你,這事是許蘭英親口說給你的?”
“沒有。”袁偉傑鄭重其事地搖搖頭道,“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如果不是許蘭英親口說的,你就不用瞎琢磨這事了。你作為公司重量級元老,散布這類不健康的言論,影響很不好。”蘇德俊不無責怪地說。
“行。從此,我不會再跟你提這擋子事。”袁偉傑悻悻然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