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岱靜靜地在軍部的會議廳等待我的部下進來召開會議。岱的麵色嚴峻:我們的部下也太過散漫了。
就在這個時候,岱手臂上的全息電話卻忙碌了起來。
“喂!”
“什麼?生病了?”
……“博!怎麼你也生病了?”
岱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向他請假的。他接完電話便轉過頭來對我說:“王!怎麼我們的將領好象都生病了!”
“什麼?都生病了?”
“是啊!”
我跟岱互相望了望,一齊說:“不對,走,我們去看看。”我們急匆匆走向軍部的接待處。昨天我的將領從衛星和基地趕來後,都住在了接待處的客房內。
我們的麵前,一個瘦小的身影也急匆匆地迎麵而來。
“怎麼有人招未成年人入伍啊!”我把對麵這個孩子指給了岱看。
“不會吧,我問問。”岱說完便指了指那小子:“喂!小鬼,你多大了!”
對麵走來的士兵似乎並沒有理會岱,繼續走著。
“喂!說你呢!”
突然,那瘦弱的身材仿佛被抽掉骨架般,順勢滑了下來。我一個大步跨了上去,將他的身體撐了起來。
這時候,嚕娜也急急忙忙迎麵走來,看見我便衝到了我的麵前。
“磐!住在我附近的士兵都得病了,我初步地看了下,應該是索爾以前出現過的瘟疫啊。”
細菌!一種很古怪的細菌,這種細菌在德亞士兵的呼吸道中瘋狂地繁衍。
岱和小鬼,還有其他很多疑似病例都被隔離在了新兵營裏,我和嚕娜去找師傑。嚕娜能夠認出這種病菌是來自索爾的,卻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
嚕娜將這個病菌的電子顯微照片遞給了師傑,說:“這個是我今天早上在一個士兵的呼吸道內發現的病菌,你能認出它嗎?”
師傑看著嚕娜投影在牆壁上的細菌的形態,突然眼前一亮。
“對,我認識它,我曾經在一個行星上發現過殺死這個病菌的必需元素,並因此大賺了一筆。這個病毒絕對是來自索爾的。”
嚕娜鬆了口氣:“那就好,你把你所保留的關於這種細菌的所有資料都交給我,越詳細越好!”
“好的!”師傑繼續呆呆地望著這張照片出神:“哎!愷嶽星係可是艱險的地方啊,我在這個星係發現新元素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啊!”
愷嶽!這個名字突然在我的胸口滿滿地激蕩開來,一群光點從我的腦中飛速地閃過,不斷地向著宇宙的最深處探去……
那時候,我們還年少,愷嶽那顆無比璀璨的恒星一直照在我們的心底。我、“卷毛”、“金剛”和怡湘一起開始了我們蓄謀以久的探險。
那次出發,怡湘一直很害怕,總怕我們的飛船回不去了,結果她的擔心竟然成了現實。我們在那裏的行星上被困了20個索爾日才回去。
那是一種沉在心底地絕望,我們四個在那個軍用飛船裏望著恒星的起起落落卻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我們盡量增加睡眠以節省氧氣,用循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水來喝,沒法洗澡,食物也幾乎不夠用了。
每天的星空都是那麼的清晰,也不斷地變化著自己的位置,隻是我們已經無法望到索爾母星的方向了。直到我們第四次嚐試采取安樂死的時候,一群星際的探險隊經過這裏,才終於接收到了我們的求救信號。他們“滴滴答答”的電子信號才讓我們疲弱身軀挺了過來。
師傑回過頭來,對我說:“現在愷嶽星係已經被索爾用重兵把守了,沒辦法得到必需的物質啊!而且這瘟疫一定還沒完,你根本就沒多少兵去愷嶽星係去打仗了。”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傳了給我:德亞更多的軍人都染上了瘟疫。這在瘟疫在索爾早已經滅絕了,據說是索爾人孩童時期就注射防疫過的。但是它卻象地火噴發一樣迅速地在軍區蔓延。這樣的瘟疫是通過呼吸道感染,破壞呼吸係統跟中樞神經係統,患者會呼吸困難,幻聽,幻視,而且會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