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突然調轉刀鋒刺向林誠眉心。千鈞一發之際,李清瑤的鎏金錘脫手飛出,錘柄鳳凰紋亮如烈日。短刃發出哀鳴,乖乖落回砧台。
\"以血為契。\"李清瑤咬破指尖按在林誠額頭,\"快念誓詞!\"
\"我......我要吃朱雀鐵!\"饕餮突然插嘴。
等鬧劇平息,煉器峰多了三件奇聞:會說話的短刃,禿尾的護山靈獸,以及李清瑤藏在枕頭下的新塗鴉——Q版林誠被小刀追得哭爹喊娘。
深夜,林誠在廂房研究饕餮。短刃正啃著窗框嘟囔:\"難吃......不如魔紋碑......\"
\"你說什麼碑?\"
\"就你身上沾的那股味兒。\"饕餮的豎瞳眯成縫,\"西邊五十裏,地下三百丈,有塊刻著好吃紋路的石頭......\"
林誠猛然想起幻境中的黑袍人。他躡手躡腳翻出窗戶,卻沒發現李清瑤正蹲在房頂。少女收起記錄水晶,唇角揚起狡黠弧度:\"抓到你了。\"
子時的亂葬崗陰風陣陣。林誠按饕餮指引挖到石碑時,黑袍人正從地脈中浮出。血色紋路爬滿石碑,竟與丹霞峰爆炸時出現的魔紋一模一樣。
\"終於來了。\"黑袍人嗓音沙啞,\"魔尊大人等你好久......\"
混沌劍氣轟然爆發,卻穿透虛影打在石碑上。饕餮突然興奮顫抖:\"就是這個味道!\"刀身暴漲三丈,竟將整塊石碑吞入虛空。
遠方傳來破空聲,李清瑤的鎏金錘呼嘯而至:\"小心身後!\"
林誠旋身橫斬,劍氣與偷襲的骨爪相撞。黑袍人悶哼暴退,袖中甩出十二具屍傀。饕餮突然發出清越長吟,刀光過處屍傀盡數化作飛灰。
\"有趣。\"黑袍人化作黑霧消散,\"我們很快會再見......\"
李清瑤落地時踉蹌半步,肩頭赫然留著五道黑痕。林誠扶住她瞬間,饕餮突然插嘴:\"建議雙修療傷。\"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
回程路上,李清瑤的毒傷開始發作。林誠不得不背著她禦劍,少女滾燙的呼吸拂過他後頸:\"今天的事......敢說出去就閹了你......\"
\"師姐,你的錘子頂到我腰子了......\"
晨光熹微時,丹霞峰的藥師們圍著李清瑤嘖嘖稱奇:\"魔屍毒居然被混沌劍氣化解了?\"
柳如煙研磨藥杵的手微微一顫。她看著昏睡的李清瑤頸間淡去的黑紋,又望向窗外練劍的林誠,眸中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