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秦武來說,直到現在,他都對王婉彤有著深深的愧疚,那份用愛情換金錢的愧疚,即使他是迫不得已的。
聽了他聲淚俱下的述說,阿良沉默了,心裏不禁十分同情起秦武來,如果換做是自己,想來,他和秦武做的決定,肯定也是一樣的,阿良拍打著他的肩膀,細聲勸慰著,等秦武的情緒平靜下來,阿良問道:“我記得,你有給媒體錄過一段視頻,那視頻,是陳柏鳴讓你拍的?”
秦武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搖了搖頭:“不是,自從婉彤墜樓的消息被媒體報道之後,有不少記者來找我,那時我真以為那些報道都是真的,若非我媽那時還在昏迷之中,我怕我爸受不了那個刺激,恐怕當時,我也就隨著婉彤去了。後來,也是心裏愧疚,就答應錄了這麼個視頻。”秦武頓了頓,恨恨道,“其實在錄的時候,我特別想把和婉彤分手的真正原因說出來,但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怕陳柏鳴會報複,所以……”說到這秦武低下了頭。
良久他抬頭看了阿良一眼,苦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窩囊。”
阿良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千萬不要這麼想,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心裏暗道,“即使你說了,恐怕那些內容,也未必能流傳出來,你的愧疚,隻怕是讓人做了保護罪惡的盾牌。”
“謝謝。”秦武感激地看了阿良一眼,阿良撿起地上的單反,扶著他站了起來:“我們應該給婉彤討回一個公道。”
秦武接過阿良遞過來的單反,愣愣地問道:“怎麼做?”
“你跟著我就行。”阿良頓了頓,笑問道:“我說關於婉彤墜樓的事,你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秦武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懷疑倒說不上,隻是我現在冷靜下來後,心中有些疑惑,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但對於那些事的真實度,我深信不疑……”頓了頓,秦武眼中放出了兩道寒光,“因為,我非常了解陳柏鳴這個人。”
阿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秦武看著阿良沒有說話,阿良一臉笑意,秦武搖了搖頭:“想說你自然會說,不想說我也不能勉強你。”
阿良聽了笑著摟著他的肩膀:“走,找個地方喝兩杯。”
兩人找了個家菜館坐下,點了些東西,要了兩瓶啤酒,話說開了,這次再坐一起,就沒了上次的拘束,阿良起開一瓶遞了過去,有給自己開了一瓶,兩人碰了一下:“你說你認識那人,他是誰啊?”
秦武喝了一口,把瓶子放在了桌上:“他姓徐,叫徐江,上次我家裝修,就找的他,我手機裏還存了他的電話。”說著把手機打開讓阿良看。
阿良看了一眼,喝了一口:“你有電話不行,你得知道他在哪啊。”
秦武罷了罷手:“放心,有名片,被我仍家裏了,上麵就有他的地址。”
阿良聽了,這才稍稍安定了些,秦武問阿良住哪,阿良哈哈一笑,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瞞他了,於是告訴他自己住*市,上次純粹就是來找他的,自己和他扯了謊說隻是順帶來看看他,這次也一樣,不過不是來找他的,是從*市一路跟蹤,跟蹤到這,和他相遇,完全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