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軍出征(1 / 3)

韻紫紀元520年七月三日,韻紫城東方千裏平原。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萬裏無雲。平原上,萬馬奔騰,蹄聲震天,仿佛驚雷炸響,又似怒龍在嘶吼咆哮。煙塵滾滾中,六麵巨大的戰旗迎風飛舞,獵獵作響。戰旗呈一字排開,上麵分別鑲著醒目大字:烈赤、橙玉、耀黃、郴綠、青欒和藍掠。

戰旗上空數十丈處,黑壓壓一片,密若浮雲的飛獸軍競相飛舞,仰天嘶鳴。巨雕、雪鷲、飛鷹、翼龍等飛獸背上皆負有一名飛騎兵,左手勒住韁繩,右手握著長槍,駕馭著這些空中猛禽整齊劃一地向西行進。

戰旗背後,緊跟著數萬士兵,兵種齊全。輕騎兵居首,背負弓箭和鐵盾,腰插長劍;步兵居中,個個全副武裝,披盔戴甲,緊握長槍;破城兵壓後,手握青銅鋼鞭,驅趕著瑪象、木兕、翼獅等巨獸拉著沉重的石炮、破城車和架城梯等器具。不時傳來瑪象、翼獅吃痛吼叫的聲音,但轉瞬間便湮沒在馬蹄聲、猛禽鳴叫聲和士兵的喊聲當中。

大軍浩浩蕩蕩向西行軍,日落時分,已行進了三百多裏,行至一條彎彎大河邊。為首將領下令安營紮寨,駐軍休息。

當天空最後一絲紅霞被黑暗吞沒時,嫋嫋炊煙在大軍駐紮的營帳前徐徐升起。士兵們燒烤炙肉,談笑風生,渾沒半點長途跋涉的勞累。營帳呈曲菱分布,每個營帳夜間都有人輪流看守,紀律森嚴。曲菱正中是一個碩大的營帳,那是主將休憩之處。

此刻,主將營帳內坐著六人,正在商討西征大事。其中一個身著橙色戰甲的老者為橙玉城主名叫橙玉,是六城聯盟的主導者之一。他身材魁梧,滿臉紮髯,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他年輕時曾是段刑雲麾下的猛將,因不滿段刑雲晚年嚴刑酷法,最終選擇反叛。他對權力的渴望從未熄滅,此次出兵,他誌在必得。橙玉城主的野心和果斷讓他在六城聯盟中占據主導地位,但他內心深處也明白,這次出兵可能會引發巨大的變數。他率先發話道:“再有兩日,三十萬西征大軍便可兵臨韻紫城下,諸位城主作何打算?”

“韻紫城乃帝國之都,一旦被攻陷,帝國必將分崩離析,屆時我等六城城主即可擁兵自立,擺脫帝國控製,割據一方,橙玉城主此招攻其不備,果是妙計!”一中年漢子陰險笑道。此人身披金黃戰甲,正是耀黃城城主。耀黃城主名叫耀黃,是個陰險狡詐之人。他身材中等,麵容冷峻,眼神中時常閃爍著貪婪與狠毒。他一直覬覦韻紫帝國的財富和資源,此次出兵,他希望借此機會大撈一筆。耀黃城主的野心和貪婪讓他在聯盟中備受猜忌,但他卻總是用陰險的笑容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那橙甲老者冷笑兩聲,道:“耀黃城主過獎了,老夫隻不過是瞅準時機罷了,段老兒當年稱霸天下,何其威風,但晚年嚴刑酷法,七族子民苦不堪言。隻可惜昨日一命嗚呼,否則定讓他嚐嚐老夫裂天槍的厲害。”

一粗眉大眼,滿臉剽悍的藍衣大漢蔑道:“橙玉城主當年也不是沒見識過陛下的厲害,這些年雖然你突飛猛進,裂天槍法更是爐火純青,卻不見得能敵得過陛下的紫孔雀。”說話之人正是藍掠城城主。藍掠城主名叫藍掠,是個粗眉大眼的剽悍漢子。他身材高大,肌肉虯結,滿臉橫肉,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他性格豪爽,直來直去,但內心深處卻有著自己的堅持。他雖然參與了此次出兵,但對橙玉的野心並不完全認同。藍掠城主的直爽和勇猛讓他在聯盟中備受尊重,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無法完全左右局勢。

橙甲老者麵有怒色,卻隱忍不發,隻是怒哼一聲。忽聽一頗為灑脫,道貌岸然的紅衣戰甲男子說道:“陛下當年於我們有恩,此次貿然出兵已是大不應該……”此人為青欒城主名叫青欒,是個頗為灑脫的紅衣戰甲男子。他麵容清秀,氣質儒雅,眼神中透著一股憂鬱。他內心深處對段刑雲有著一份感激之情,此次出兵,他更多的是被逼無奈。青欒城主的憂鬱和無奈讓他在聯盟中顯得格格不入,但他卻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願違背良心。話未說完,一名豪爽粗獷,身著郴綠長衣的中年漢子插口道:“什麼大不應該?簡直是大逆不道!”此人為郴綠城主名叫郴綠,是個豪爽粗獷的中年漢子。他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眼神中透著一股不羈。他性格直爽,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他對橙玉的計劃並不完全讚同,但又不得不參與其中。郴綠城主的直率和不羈讓他在聯盟中備受矚目,但他也深知自己的直言不諱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衝突。

眾人盡皆色變,頗為慍怒。那豪爽漢子掃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低頭喝酒,卻不再說話,顯是悶悶不樂。角落那紅衣戰甲的男子搖頭道:“隻是事出有因,若非為了那破解之法,賽某是決計不會出兵的。”說罷長歎一口氣,神情黯然。

此刻一位麵容枯槁,身著青衫的瘦小老者輕笑兩聲,緩道:“事已至此,何需歎氣?”烈赤城主名叫烈赤,麵容枯槁、身材矮小,眼神中透著一股陰冷。他雖然年事已高,但心思卻極為深沉。他此次出兵,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烈赤城主的陰冷和狡猾讓他在聯盟中備受忌憚,但他卻總是用輕蔑的笑容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此時他聲音嘶啞低沉,但是語氣中頗有輕蔑鄙夷之意,那紅衣戰甲男子置若罔聞,不加理會。仰頭喝了一口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