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戲,什麼好戲?”
莊若龍笑了笑,道:“我見到了戰友!”
劉永又是一愣,但沒繼續追問下去。一路無語,當回到公司時,莊若龍跟劉永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劉永徑直走到莊若龍麵前,在辦公桌旁坐下來。莊若龍看了他一眼,正想就碼頭上發生的事向他問個明白,但看他似乎有話想說,於是他想等他先開口。
劉永盯著某一個點看著,好久都沒動一下,大約三十秒後,他終於開口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這次去武陵幹什麼去了嗎?”
莊若龍其實想問,但他一直沒問,他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我回了一趟部隊。”
莊若龍心裏在想:你這一趟絕對不是專為回部隊而去的。
“我見到了以前的戰友。”劉永沉吟了一瞬間,聲音突然抬高,大聲說道,“我見到了戰友,戰士們都很熱情,但是……除了沈連長。”
莊若龍似乎聽到了自己心髒的跳動,沈誌鋼的模樣出現在大腦中,瞬間像電流一樣襲擊了他的身體。
劉永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情緒,但終於沒有忍住,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麵上,號啕大哭起來。曾為軍人,雖然在部隊時發生了那麼多令他終生難忘的事,但他的靈魂深處仍然刻著軍人的印記。
劉永的情緒很壞,他為自己曾所做的一切感到懊悔,但既然已經開始,他也別無選擇。在他眼中,這個世界是瘋狂的,無論他此時如何救贖,都無法洗脫已經犯下的罪。
莊若龍懵了,他意識到沈誌鋼發生了不好的事,但當他親耳聽見從劉永嘴裏說出來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劉永像講故事一樣,緩緩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五天前,沈誌鋼正帶領特種大隊隊員們進行加強訓練。
戰士們一個個都成長起來了,在沈誌鋼的領導下,這支特種大隊已經在全國大名鼎鼎,由他們完成的幾起突發任務,使他們一舉成名,成為全國其他軍區爭相學習的榜樣。
此時,沈誌鋼正在大聲吆喝,像一顆釘子似的盯著正在訓練的士兵,他的眼睛像刀鋒一樣銳利。
“你們永遠不要忘記,你們是尖兵,是世界上最好的特種兵,你們現在多流汗,都是為了在戰場上少流血。我們老K的前身是‘老虎團’,而你們就是一群猛虎,還是那句話,不合格的將立即被踢出去;僥幸合格的,將來走上戰場,最終的結果也隻有死路一條。”
沈誌鋼在每次的訓練中都會用這些言語來激發戰士們的激情,他要讓這些士兵變成真正的勇士,成為真正令敵人膽戰心驚的大兵。
肖凡作為班長,在平時的訓練中都是沈誌鋼的得力助手,此時正領導戰士們喊著如雷震天的口號。
沈誌鋼手持一根細長的教鞭,一直跟隨著戰士們前進的身影,他的背後還跟隨著他的坐騎——一輛軍用吉普車,但他在訓練場上從來都不坐車,戰士們都知道這車是為誰準備的。因為他曾經說過:“如果誰實在堅持不下來,那麼你可以申請坐車。”但是自從他這句話說出來直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福享受這樣的“待遇”。
在這些特種戰士中,有一名叫王劍飛的士兵,在最近一段時間裏,因為某些項目的訓練跟不上進度,於是每天晚上都會偷偷起床去單獨訓練。就在昨天晚上,因為訓練得太晚,而且不注意弄傷了腿,他不願意讓大家知道他受傷的事,擔心跟不上進度,所以早上仍舊跟戰士們一起起床來到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