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肖凡,他見到莊若龍和夏天宇時也是一愣,頓時恍然大悟,擔心地問道:“真沒想到,怎麼會是你們?都沒受傷吧。”他一把抓住他們的手,滿臉緊張的神色。
“沒有,但是有個兄弟……”
肖凡回頭一看,馬上命令把張光抬上車。
“運鈔車被開走了。”
“放心,他們跑不了,上車。”肖凡一聲令下,眾人迅速登上了車,向著押運車被開走的方向追去。
“對不起!”在車上,當知道張光已經無法搶救過來時,莊若龍和夏天宇麵對他安靜的麵容,雙雙呆住了。
肖凡坐在他們對麵,聲音沉重地說道:“我們來晚了。”
沉默了瞬間,莊若龍咬牙切齒地說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要親手給你報仇!”
一陣疾風掃過,公路兩邊光禿禿的樹枝胡亂搖晃起來,隨即又安靜下來,那優雅的姿勢就像在為剛剛失去的戰友揮手!
失去了戰友,沒有人會心情舒暢,尤其是跟張光一起奮戰過的人,呼吸都無法順暢,隻要稍微一動彈,便湧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報告,還沒有發現歹徒的蹤影。”
“繼續追蹤,有情況立即彙報。”
肖凡沉著應戰,看了一眼時間,估計按照這樣的速度,歹徒一定就在前麵不遠處,他們不可能上天入地。
夏天宇和莊若龍已經沉默得太久,整顆心都被仇恨占據著,恨不得立馬追到那些萬惡的歹徒,親手為戰友報仇雪恨。
就在同時,警方已經在沿途設置路障,但反饋回來的情報是,仍然沒有歹徒的消息。
大約過了十分鍾,莊若龍終於忍不住了,緊緊地握著槍,口氣冰冷地說道:“我就不信他們能從我們眼皮下逃出去。”
“放心,除非他們真能上天入地,否則不可能逃脫。”肖凡說這話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們剛才所處的位置是在天安市和武陵市的交界地帶,沿途隻有這一條公路。
夏天宇眼中隻剩下迅速劃過的白色公路,那雙藏在鋼盔下的眼睛,此時就像一柄利劍,深深插在了歹徒的心髒上,思緒也陷入了無邊的仇恨中……
“報告你們的情況。”又過了幾分鍾,肖凡開始同前方設置路障的警方聯係,但警方反饋回來的消息仍然是沒有任何動靜。
“班長,有消息沒?”莊若龍見肖凡眼色有些不對勁兒,問道,肖凡搖了搖頭。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難道那些歹徒真的可以開著運鈔車在他們的重重追蹤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事實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解釋就是,那些家夥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偏離了主路。
“沿途有沒有岔路?”莊若龍突然大聲問道。
肖凡因為先前思維太專一,所以沒考慮到,被莊若龍這麼一提醒,他馬上聯係上了公安局。
幾秒鍾後,公安局回話:在他們所經過的路線中,確實有一條岔道通往另外一個村莊,但因為太偏僻,所以平時根本沒有多少人會關注。
“小村莊?”肖凡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什麼情況?”夏天宇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肖凡一愣神,馬上命令道:“返回,離這裏兩公裏的位置有一條岔道,在那裏停車。”
“岔道?”夏天宇腦袋裏靈光一閃,又問道,“知道通往哪裏嗎?”
“一個叫小村莊的地方。”
“小村莊?”莊若龍立即瞪圓了眼睛,覺得這個名詞很熟悉,但一著急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了?你知道這個地方?”
“好像……忘了,好像聽人說過。”莊若龍盡量在記憶中搜索著,最後卻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話的工夫,他們已經到達了那個岔道口,徑直向岔道中駛去。
這條路平時確實很少有人經過,就連路中間都被雜草和亂樹枝霸占著,但依然能看出路的方向。坐在車上的人感受到嚴重的顛簸,但一個個臉色冷峻,隨時準備投入到戰鬥中去。
大約深入進去兩公裏左右的距離時,正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小村莊,十來戶破舊、低矮的房屋淩亂地散開。
肖凡了解情況後,馬上命令所有人下車,然後小心翼翼地往村子的方向前進。為了避免驚擾無辜村民,他臨行前下達了“沒有命令,不準隨便開槍”的命令。
莊若龍和夏天宇穿插在戰士們中間,突然感覺自己就像重新回到了軍營,他的目光停留在戰士們身上,心中翻滾出無盡的感慨,多麼希望自己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難道你還沒有完全脫離這個團隊?你的心還是非常留戀的?莊若龍收回心思,他知道此時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肩上還擔負著艱巨的任務,如果那批贓款真的被歹徒劫走,那麼他作為一名押運員,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