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會稽,我們到達三叔尋定的一座院落,雖然不如在下相規模,卻也不致太差。
我暗自思索,按說既然已有人刺探到我父親的下落,為何我們一路趕來沒有遇到殺手再來刺殺,嬴政的下屬應不至如此無能吧?
思罷,我帶著內心的疑問向善柔房內走去。
“是項羽吧?進來吧!”善柔淡淡說道。
我不僅讚歎善柔的武功已經到如此境界,雖然這些日子我和她朝夕相處,但畢竟時日不多,她居然能夠僅憑腳步就能知道是我,的確不簡單。
我走進室內,善柔正在調息打坐。想是昨天一夜也是如此休息,看來她已位入絕頂高手行列。若非如此,如何能十幾年間牢牢掌握墨者的最核心?
“我想知道為何我們一路趕來沒有一個刺客來行刺,當初你不是說形勢很是危險嗎?”我直接問道。
“你為何不去問項少龍?善柔淡淡說道。
“我還是願意你親口告訴我,別人告訴我的會有他人的印跡,我不想受到這樣的幹擾,我想你是不會害我們的,但是我想知道為何現在無事。”我知道如果想從善柔口中得知真實的情形,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真實想法。
“當日我趕到下相時,已經排除最貼心的墨者來跟蹤刺客,他們已經在路上和你家的山莊將刺殺你們的奸細全部殺死,但是還有幾人因為掌握了墨者的一部分力量,我還未清除掉,而他們也是更凶殘的,我親手殺死的雍遲便是其中之一。”善柔雖然麵對強大的內憂卻依然淡定,這份修為確實少有。
“我們去找你父親,我有事和他相商。既然你來找我,不妨一起去吧,這件事情也是關於你的。”善柔說道。
我們一起來到父親房間。
父親好似在思考什麼。
見我和善柔一起來,先是一愣,接著便微笑著將善柔讓進室內。
“籍兒你是不是去問善柔,這幾日我們沒有遇到刺客?她雖然當時催促我們離開,隻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如果沒有把握善柔如何會掌控墨者十餘年?那些刺客雖然被嬴政所控,但大多數力量還是在善柔的控製當中,善柔肯定是將刺殺我嗎的人全部幹掉了。你是不是沒有想清楚這一點?”父親見善柔與我一起來找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一個是他的多年好友患難之交,一個是他撫養十餘年的兒子,對兩人的性情都是了如指掌。看父親的語氣顯然善柔並未與他解釋過。我便更加羨慕他二人如此心靈相通,隻是為何他們沒有成為眷屬呢?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二人。
“項少龍,我當日見到項羽施展墨子劍法,便看出他是練武奇才,但因為你經曆的種種原因,你自身並未將此劍法發揮到極致。所以項羽現在雖然因為先天的之功,劍法已融會貫通,但與絕頂高手之戰還有大大的欠缺。而我自分別後潛心悟道,已經超越了當日宗主之功力,我想收項羽為徒,我看天下雖然一統,但是嬴政暴虐,各地反抗勢力日益明顯,項羽定然不會籍籍無名,上陣殺敵應是免不了了。在他年少期間,修煉此劍法定可助他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雖是詢問父親,確實沒有商量的語氣,善柔雖是剛剛見我,卻如此恩待與我,可見對父親的情意之深。
“其實善柔你不這樣提議,我也要找你商量這件事情的。我也看到了自己劍法的缺陷,既然你提出那我就代羽兒謝過了。羽兒你還不拜謝善柔姑娘。”父親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