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趙高(1 / 2)

帝賜宴與梁、斯,高、籍、通隨侍之。《史記李斯列傳》

禁衛長驪單親自領為我解釋宮中的禁忌和要注意的事項,道:“陛下巡視,我們總歸中車府令趙大人節製,他日回到宮中再帶項衛長熟悉宮中地裏。我們先去見過趙大人辦理所需文碟。”

“驪單拜見趙大人!”驪單向趙高施禮道。

“驪將軍有何事?”趙高顯然不知道嬴政對我的安排,此時我正在大量這位趙高,最明顯的就是一雙眼睛透露著讓人厭煩的精明,如果用什麼來形容的話,老鼠眼是最合適不過。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不知嬴政為何將此人帶在身邊。

“項羽將軍,快來拜見中車府令趙大人。”驪單言語中很有巴結之味,為我引見道。

我施禮拜過。雖然我不喜他,但畢竟官位在此,而我也直接歸其所屬。

“項將軍不要客氣,我觀項將軍英姿過人,真乃國之棟梁,皇帝陛下真實英明神武,剛到會稽便遇見如此英傑,真乃我大秦之幸啊!”以趙高的身份,嬴政想見何人他都了如指掌,但今日卻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項梁,一個前楚之人,默默無名,為何得到皇帝如此眷顧?雖然項羽乃罕見之姿,又膽識過人,從接駕之時他那種眼神和舉止就能感覺此人並非凡人,而陛下又在未有任何喻示之下直接越過自己安排了一個副衛長,雖然皇帝一直獨攬大權,但以自己得到的寵幸和身份,卻是總在大臣之前最先得到皇帝的任何決定的。項氏父子究竟是和來頭?而自己竟然沒有此二人的任何情報,看來自己的私下安排的那些碟探該狠狠整頓一下了,畢竟還有更大的目標,萬一這二人是皇帝一直在民間的私人力量,用來查處朝中大臣事無巨細的秘密,那自己應該就是第一個倒黴的吧?蒙氏兄弟忠心無二,李斯又深受皇恩幾十年,,王翦因老奸巨猾早已告老還鄉,而王賁更雖無其父雄才大略,卻也十不離九,但是滅燕一功就已傲視眾將,更因王氏父子也是忠心耿耿。如若不然,自己那些碟探早已將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下獄甚至遭受酷刑了。

雖然如此,這也是趙高一瞬間而想到的事,畢竟皇帝如此手筆,項氏父子必定在皇帝心中有很重的分量甚至超過了李斯等人,那麼自己目前還是要巴結的,自己目的的達成興許也需要此二人的協助,人都是會變的。

而皇帝畢竟已年老,這兩年自己在他身邊時最了解不過了。根據自己偷學的醫理來看,賓天也在這兩年了,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在他活著的時候有不軌之舉的,私自培養碟探已是冒了天大的危險了。如果能將這個小將籠絡為自己所用,那麼就事倍功半了。別看他身材魁梧,別人都能以為他有二十,實際絕對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皇帝如此帶他必是他父親的緣故,他總是聰明也畢竟是初出茅廬吧。

想到此處,趙高已然心中有數,對我說道:“項將軍初入禁衛,如有哪些何困難盡管將來,本府將竭力為將軍分憂。你我都乃皇帝近臣,要多多親近,同力為陛下分憂。”

“項羽初來乍到,勞煩大人費心,如大人有所差遣必將全心全力。為陛下分憂、為大人分憂乃是項羽本分,何勞大人如此客氣?”我見趙高心思百轉,早知他城府之深,也已猜透他所憂之事。隻是沒有想到,此人手段之狠毒,差點害死我性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嬴政和父親一直在大殿,想是許多年不見,彼此都有牽掛。而且嬴政亦有很多朝中之事,借這次巡幸江南聽一聽父親的意見,大秦統一六國已經十年,不僅嬴政自比三皇五帝,就連朝中大臣甚至微末小吏也已輕狂起來,再無當日那般心機和豪情,餘下的緊緊是歌功頌德溜須拍馬了。嬴政雖然自滿,卻還未完全糊塗。

不知不覺早已過晚膳時刻,趙高至大殿提醒嬴政。看來趙高已深得嬴政信任,隨行官員隻他一人敢在嬴政密探之時前去打擾。

“陛下,該用晚膳了。”趙高平淡的說道。

“朕與項梁相談,竟然到了如此時刻。傳朕旨意,項梁、項羽父子,趙高、李斯、殷通隨朕用膳。”嬴政見天色已晚,趙高又來提醒,便讓趙高安排。

其實趙高早已安排停當,見嬴政下旨,便讓隨行膳食之眾立即動手,不時各種美食已至行宮禦膳廳。

趙高、李斯自是習以為常,他二人因常侍嬴政左右,遇到議事較晚,皇帝便賞二人一起用膳。

但殷通雖是會稽郡守,卻是第一次遇到此事,且皇帝一到會稽便與項梁密談,完全沒有讓其覲見,早已膽戰心驚。而剛剛趙高又傳旨讓其陪皇帝用膳,雖然此事亦代表了皇帝有可能不會降責自己,而且也得到趙高教授用膳禮節,但縱是如此也依然內心慌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