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者,始皇幼公主,始皇寵,得見王,衷情之。《楚史王後傳》
時有仨月有餘,李斯、趙高匆匆前來宮中見駕,當日正是我當值。二人匆匆與我見過便想大正宮,麵色皆是緊張萬分,想必是出現萬分大事,讓觸怒嬴政,不然以我對嬴政的觀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李斯趙高二人亦從未如此慌亂。
因職責不同,我雖常護衛嬴政左右,卻並未有資格參與朝政。便照例巡視宮中。
卻在此時,卻見一個高潔清雅、麵容清秀的少女在十餘宮女的隨侍下款款走來。那美目水靈動人,清麗無比,帶著些許頑皮。誰曾會想到在這後宮爭寵、明爭暗鬥之地,竟有如此清純麗人。
我因初到皇宮,故並不知此清麗女子乃是何人。
後麵距我最近的一個侍衛悄聲上前告訴我,道:“大人,此乃陛下最喜愛的碧玉公主。”
縱是我對女色並未有何閱曆,但李斯趙高送我均是上上之選,夢如、夢婷更是貌美如花,但卻從無此清純之人讓我眼前一亮,懵懂中有種不知覺的好感。
我帶隨從侍衛行過大禮,那碧玉公主見我如此身高,眉宇間露出隱隱的氣勢,亦是感到一驚。她乃公主之尊,況大秦統一天下,秦國無需為聯姻而將王子或公主送與他國,又因她年紀最小,甚是調皮,為嬴政在日理萬機中帶來許多歡樂,便也最受嬴政寵溺。
不過她雖調皮,卻不像其他公主傲慢刻薄下人,在她身邊服侍的宮女太監都皆都歡喜不已。因她嬌美如玉,便被嬴政封為碧玉公主。
我帶侍衛們行過拜見之禮後便繼續巡視,未走幾步便周身便感覺有一雙讚許的眼神在望我,我亦無法控製自己回頭望去,果然是碧玉公主那雙頗有深情的眼神望著我身後,見我轉身想是沒有料到,白玉般的麵容片刻便羞如桃花,笑著轉身向嬴政大殿走去。
我亦被那明澈如鏡的眼神所吸引,雖我見過夢如幾人的嬌媚,但如此清純明澈卻是無法忘懷。
大殿內,嬴政正在咆哮,即使李斯、趙高二人也未曾見過皇帝如此憤怒。
“李斯,即刻帶人去會稽,相問鄒先生。鹹陽占星之人均處以腰斬之行。朕養他們發生如此大事卻無人可告知朕詳細之事!”嬴政向李斯下旨,胸中起伏不平,說完這幾句話,便咳出一口濃痰,趙高忙將一青銅小樽放於嬴政腳下。
李斯忙到門外將一當值的小太監傳來,告知他去傳太醫入宮為嬴政診治,嬴政自回鹹陽,身體已每況愈下,今日又發此大怒,怕又要大病一場。當下國內謠言已起,如果皇帝有三長兩短自己如何擔當的起?
小太監便立刻向當值太醫處奔去。
片刻,數名太醫便奔趕而來。兩名年紀稍大之人,便左右相扶嬴政坐下診治。兩人把脈之餘皆有深思之色,相護對望一眼,似是難以啟齒。
“兩位,陛下龍體如何?”李斯、趙高見太醫如此神色,便心中一緊,同時問道。
“陛下此次巡幸之前,龍體尚未如此虛弱,我等在陛下回都鹹陽後,曾彙診,觀之乃是心神憔悴,非是尋常頑疾。皆需陛下心平氣和調理,如此有半年餘,或可痊愈,今日觀之卻是更重。如非陛下早年身體康健,今日便要臥榻床上了。”一個長須模樣的太醫說道。
“如此,陛下應如何調理?宮中可有調治之藥?”李斯急忙問道。
“藥倒是有,但需其藥引卻是不甚好尋,且需陛下不可發雷霆之怒尚可。”太醫說道。
嬴政此時亦完全聽信了父親當日所說,但對如此結果,他雖知卻不想聽由天命。
便對那太醫下旨:“無論如何你便開出藥方,藥引之事由趙卿助你,朕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外人知。”
嬴政雖在病中卻依然不怒自威,雖是告誡,卻讓那太醫幾人心中顫抖,驚恐不已,早年他們便侍奉皇帝,深知自己如辦事不妥,家族難逃幹係,便謝恩領旨而去。
“朕今日乏了,你二人即刻便去辦理,不可延誤。”嬴政說道。
李斯趙高二人正欲離去,卻聽殿外一聲天籟之音傳來。
“父皇,兒臣請安來了。”碧玉公主人還未入殿,甜美的聲音便已傳來。
“快進來讓朕瞧瞧。”嬴政聽見碧玉,便精神一震,心中舒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