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0想把我唱給你聽
顧景榮繼續發了瘋的搖晃著阿華：“阿華阿華你怎麼了！你醒醒啊！”阿華沒有反應，顧景榮慌亂的同時心裏也極其自責，他後悔剛才真不應該催阿華，要是讓他再休息一會兒也許就不這樣了。
這時醫生聞訊過來，急忙拉開顧景榮，翻看阿華緊閉著的眼皮看了看，又用手背在阿華的額頭上量了量，發現燒還沒有完全退。顧景榮在一旁都快哭出聲了，有些語無倫次的：“醫生，他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他不會有事的嗎？你快救救他啊！來的時候我就說他好像病得很嚴重，你非說不要緊……”
“別嚷了！”醫生轉過頭瞪了一眼顧景榮：“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又出不了人命。”
顧景榮收斂了一些，擦了擦眼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先別著急，等我一下。”醫生說著就往隔壁房間走。
顧景榮條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醫生，眼淚婆娑的：“你上哪去啊？你可不能走啊！”
“我去拿儀器幫他檢查！”醫生甩開顧景榮的手。
醫生出去以後，顧景榮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片刻，他猛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又回到阿華身邊，漸漸地握著阿華的手在心裏祈禱。
很快，醫生回來了，認真地幫阿華檢查了一遍後說：“有點低血糖。”說著取下夾在阿華腋下的體溫計，看了看：“還有點發燒，三十八度半。”
醫生看顧景榮緊張的什麼似的，有些不解的看看他：“我說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就是發燒，外加一點低血糖。”
“那他怎麼突然就暈了呢？”
“低血糖病人暈眩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剛剛燒得不輕。我說你別一驚一乍的，搞得我也跟著瞎緊張。”醫生把體溫計放下，接著說：“他這兩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吧？”
何止這兩天？他們幾個，多久都沒有按時吃過飯了，尤其是阿華和程道褀，早餐對他們來說基本上就是一種傳說，午飯也一般吃得不多，隻要晚上才大吃一頓。
顧景榮衝醫生點點頭。他能想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生病的阿華這一整天還不知道吃東西了沒有。
“是不是還經常熬夜？”醫生邊說著邊從旁邊的藥箱裏拿出一瓶藥水來。
“是。”顧景榮老實答道。阿華他們熬夜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還跟著他們徹夜不眠過好多次，平常能在十二點之前睡覺就算是早的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醫生接著說：“飲食、作息都無規律，長此以往身體哪能吃得消啊？”說著已經把藥瓶打開了。
顧景榮忙問：“還要輸液啊？”
“再給他輸一瓶葡萄糖。”醫生苦笑了一下：“還是等他好了我再下班吧。”
“實在是麻煩您了。”
“麻煩什麼啊？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務人員的天職。”
顧景榮在心裏大讚，敬愛之情油然而生，脫口而出：“現在向您這樣的醫生可是越來越少了啊。”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隻是個別醫務人員沒有職業道德而已。”醫生轉頭看向顧景榮：“我說小夥子，你怎麼看到的都是陰暗麵？”
“我……憤青。”顧景榮笑了。
醫生也笑了：“誰不是啊？以前我也是。”沒有經曆過足夠的時間和現實洗禮的人很難從他的口氣出聽出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妥協，或者是一種歸於平靜。
幫阿華掛上藥水以後，醫生又出去了，顧景榮還像剛才那樣守在阿華身邊，隻是他現在已經睡意全無。
當藥水輸到快一半的時候，阿華醒了，顧景榮及時發現了，急忙上前：“阿華你先別急著起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阿華的嘴唇都顯得有些幹裂了，氣力不足道：“我餓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買吃的。”顧景榮急忙說。說著就急匆匆地要出去。
“景榮。”阿華叫住他，舔了舔嘴唇：“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