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悠然大叫。
長樂忙掂來急用的醫藥箱,這是她們隨行的必備物品。
撒持很熟練的與詹清輝包紮完畢,眾人收拾收拾,上了馬車,改了一直朝東的原計劃,轉方向朝北邊的朱鎮走去。
昏迷中,詹清輝一直抓著悠然的手不放,索性,悠然讓人把詹清輝搬上了她的馬車,高香葉與高香草則是很聽話的跟著穩婆去坐車。
“撒持!撒持!”悠然打開車簾,跟在後麵的朱明、宋嚴連忙跟上來,問道:“淑人,我們家爺怎麼啦?”
這時,聽到喊聲的撒持也小跑過來。
悠然微微搖頭,“無事,你們爺很好。”轉向撒持,“受傷的弟兄們都怎麼樣?有沒有給傷口止血?”
撒持忙稟道:“主子請放心,除了李毅,弟兄們都傷的不重,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太爺給李毅騰了馬車,李毅現在被照顧的很好。”
悠然這才放心,慢慢合上簾子。
朱明、宋嚴二人更加落後啦。
主要是看不慣自家爺的行徑,想默默吐槽一番。
尤其是宋嚴。
“瞧咱爺那一副享受的樣兒!”
剛才悠然打開車簾時,宋嚴特意的瞄了詹清輝一眼,一看就是裝的。
三人打小一起長大,倆人對詹清輝這點習性非常了解,越是受傷,越是能忍,表情越是誇張,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裝的,目的不是為了放鬆敵人的警惕,就是博取同情。
今日之事,顯然是第二者。
“咱爺好久沒見到邱娘子,想得慌唄。”朱明很少毒舌,今兒卻跟著調侃起,“世人都說軟玉在懷最美,我看臥在軟玉懷裏才叫一個享受。”
“噗……”宋嚴笑的不行。
“朱明,咋啦?是不是想媳婦兒啦?放心,包在我身上,回頭一定給你物色個好的!”宋嚴拍胸脯。
接著便被朱明踢了一腳,再看朱明,臉色居然紅成了蝦子。
額,宋嚴眨眼,什麼情況?
馬車內,悠然胳膊有些酸,可是為了不動到詹清輝的傷口,她一直堅持著。
詹清輝的眉頭一直皺的很緊,這讓悠然無比心焦。
背後被劃了那麼大的一口子,很痛很痛吧。
悠然鼻子一酸,恨不得代替他受罪。
從剛才到現在,一切真的像做夢一般,他們竟都還活著……她仍然有孩子,有爹,有弟弟,有穩婆,有長樂,撒持……
而這一切,全都是這個男人賜予,她沒出息的逃離了他,他卻不顧一切的追了過來,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悠然的心漲漲的,感動、感激、狂喜、失而複得,還有無比的甜蜜,總之,很複雜,什麼感覺都有。
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詹清輝的額頭。
懷裏的人兒動了動。
放佛扯到了傷口,眉頭皺的更緊。
“清輝,……你怎樣?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悠然不敢再動,倒是詹清輝自己,動了動,往悠然懷裏靠了靠。
其實真如朱明、宋嚴所說,詹清輝“裝”了一路,也不能說完全裝,受傷是真事兒。可是還真沒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估計在愛人麵前,人的抵抗力往往都會直線下降,且不分男女。仗著身上有傷,正是撒嬌尋求溫暖的時候,詹清輝才不願睜眼。
傻子才會睜開!
就這樣,悠然抱著詹清輝,一路。
到了朱鎮,撒持都沒怎麼忙。
朱明、宋嚴等人似乎對朱鎮非常熟悉,小半天便將一切安排好,悠然等人在一處極隱蔽的院落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