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當即決定,“我和你一起回去。”
詹清輝拒絕,“不行!那些人還在江州盯的緊,你不能出現在江州,眼下我必須快馬回去助我爹一臂之力,便不能分神保護你,你聽話,老老實實的呆在朱鎮,沒有我的信兒,哪裏也不要去。”
邱鐵匠也拉住悠然,“花兒,清輝說的沒錯,你就別去跟著添亂了。”
詹清輝沒有多耽擱,稍稍準備一些,背著兩個包裹便上路。
臨走前,他特意把鷹子、喜鵲、雀兒留了下來,以便他隨時聯係悠然。
這次人為的災情,其實說起來很複雜。首先一個,便是今年南方八州還是有點旱,缺水。所以,稻田養蝦的成本要比去年高許多。都是普普通通的農人,因為不熟識稻田蝦的操作,已經耗費很高,又加之旱情,所以,都有些吃不消。
蝦子出水時,先前幾日,價格還挺高,人們很高興。可是漸漸的,流通在市場上的蝦子越來越多,以至於到最後,菜市的角角落落,哪裏都是蝦子,銷售停滯,到最後,但凡有蝦子的地方都臭烘烘的。
可以說,蝦子剛出世,便遭到冷遇。
再後來,政府組織農人成立運輸隊,可是馬隊與冰車都是要錢的,農人已經投入很多,未見回報,這下又要掏錢,許多人不是不願,是真的掏不出來了。
所以就造成目前一片混亂的狀況。
詹清輝快馬加鞭,連夜趕回江州。
到了府衙,見到詹石修,頓時驚呆了。
這哪是他爹,胡須邋遢不說,整個人都受一圈。
聽他手下稟報,他爹已經有四五天不曾回家,吃住全在衙裏。
見到詹清輝,詹石修再也忍不住,垂頭喪氣,麵上懊悔的不行。
“清兒,爹好悔啊!當初擴大稻田蝦時,邱氏一直在勸我,步子不能邁這麼大,可我偏偏不聽,如今,所有的現狀都和她當初說的一模一樣……”
“爹,先不說這個,懊悔也無用。您還是把詳細的情況給我說一遍。另外,讓人整理出來,我要連夜派人送給邱氏。這是我臨來時,她再三囑咐的。”
提起悠然,詹石修立刻兩眼放光,“對對對!邱氏!她一定有辦法!”
詹石修將受災的地方說了一遍,詹清輝稍稍定神,還好,這八州裏,最嚴重的地方,是江州。
其他地方畢竟隻是部分農田嚐試稻田蝦,不像江州,全麵養殖。
另外一個災情嚴重的地方便是南安州,南安州知府是羅夫人的丈夫單柔,二人素來有些交情。因南安州與江州離的比較近,在詹石修的幫助下,已經著手想辦法解決狀況了。
“爹,你自己守著個大爛攤子,還幫別人。”詹清輝聽完,聳了聳肩頭。
“唉,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別人不知,單柔十分清楚,當初,還是我鼓動他擴大規模的……如今出了問題,肯定要先幫他解決。”
“好吧爹,我去著手準備馬隊與冰車,眼下隻能慢慢的往外運了。”
詹石修也是這樣想的。
兒子有上百馬車隊,與做冰庫生意的幾個大商賈也有來往,總能救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