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前的青石台階上，林夜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攥著抹布，指節發白。
\"廢物就是廢物，連個台階都擦不幹淨。\"張師兄一腳踢翻水桶，渾濁的汙水順著台階流下，將林夜剛擦幹淨的地方又弄髒了。
林夜低著頭，任由汙水浸透褲腿。他能感覺到周圍弟子投來的譏諷目光，那些目光像刀子一樣剜在他的心上。
\"聽說他在宗門待了三年，連煉氣三層都沒突破。\"
\"這種廢物，還不如早點滾下山去。\"
\"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刺耳的話語傳入耳中，林夜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資質平庸，但他從未放棄過。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修煉，夜深人靜時還在研讀功法，可修為就是停滯不前。
\"還不快擦？\"張師兄又是一腳踹來，\"今天擦不完，就別想吃飯！\"
林夜踉蹌著爬起來，重新打來一桶水。他的膝蓋火辣辣的疼，應該是剛才磕破了。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擦洗的動作。
夕陽西下，山門前的台階終於擦完了。林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往住處走，卻在半路被人攔住。
\"林師弟，這是要去哪啊？\"張師兄帶著幾個跟班，不懷好意地笑著。
林夜心裏一緊，轉身就要跑，卻被一把抓住後領。
\"聽說你最近在偷偷修煉？\"張師兄湊近他耳邊，\"就你這種廢物，修煉也是浪費靈氣。不如......\"
話音未落，一記重拳已經打在林夜腹部。林夜痛得彎下腰，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背上，他重重摔在地上。
\"給我打！\"張師兄一聲令下，拳腳如雨點般落下。
林夜蜷縮著身子，護住要害。他能感覺到嘴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下，眼前一陣陣發黑。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胸口一熱。那塊從小戴在身上的青銅碎片，竟然在發燙！
\"住手！\"一聲厲喝傳來。
張師兄等人慌忙停手，林夜勉強抬頭，看見執法長老正朝這邊走來。
\"你們在做什麼？\"長老皺眉問道。
\"回長老，我們在指點林師弟修煉。\"張師兄賠著笑說。
長老看了眼地上的林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都散了吧。\"
等人都走遠了，林夜才艱難地爬起來。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碎片，發現它竟然在微微震動。
夜色漸深，林夜躺在床上，渾身疼痛難忍。但他睡不著，總覺得胸口那塊碎片在召喚他。
終於，他悄悄起身，循著那種奇異的感覺往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