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一路南行轉眼便是三天,三天此時已經離開了餘杭郡的治下,進入了會稽郡。
天色已晚,眼光所及處燈火閃亮,應該是有小鎮或村子一類,吳鳴心中確實有種歡喜,因為今晚可以不用野外露宿了。
吳鳴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座規模還可以的鎮子,進入鎮子中,一番詢問,原來鎮子名為是野平鎮,這裏地處交通要衝,所以來過的商客較多,人多了鎮子自然比較熱鬧,熱鬧的鎮子當然會顯得鬧騰些。
趕進鎮子不一會兒,吳鳴還沒找到住宿的旅店,便有一名麵容消瘦蒼白的男子來到他麵前。
男子滿臉奇怪的笑容,眼睛轉動著把吳鳴打量了一遍,用有些陰柔的聲音說道:“公子剛來的吧?”
吳鳴對娘娘腔的男人並不感興趣,他冷冷的說道:“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公子,你一人孤身在外,這人啊就應該可以享受的時候就好好享受,我們翠柳園的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俏麗,你看我這模樣就知道我們那裏的姑娘很不錯啦!”
吳鳴頓時給逗樂,原來****消瘦的模樣還能用來作為推銷和廣告!還真物盡其用啊!
吳鳴笑著問道:“你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和你們那裏的姑娘好壞有什麼關係?”
“這公子你就不懂了吧,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住在哪裏,有些姑娘寂寞難耐時,就會找我救救火,可那些姑娘實在是太爽了,所以我就成了這模樣了。”
吳鳴一想到和這樣病懨懨的男子玩同樣的姑娘,他頓時有些惡心,於是沒好氣的說道:“你走吧,我沒有興趣。”
男子並沒有因為吳鳴的拒絕而感到無趣,他笑容不減的說道:“公子今天一定是路途勞累了,今天沒興趣,那麼明天休息好了,或許就來興趣了,所謂食飽而思****嘛!我們翠柳園在鎮中可是很有名,你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吳鳴不耐煩的走了,找了一家看起來順眼的小旅店住下,他在房間中吃了些肉後,便盤膝在床上打坐冥想。
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窗外的那些車水馬龍已經漸漸散去,隻剩下偶爾可聞一兩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突然吳鳴睜開了眼睛,他發現屋頂有人掠過,不是因為那掠過太不小心,而是因為冥想中的吳鳴對於周圍元氣的感覺太過敏銳。
吳鳴心想:“難道是宇文家的混蛋!”於是他決定跟上去看看,他推開窗戶,腳尖一點窗台邊緣,一躍而起,身態輕盈而柔美的上了屋頂。
月色銀光下,已經沒有什麼人的蹤影,他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周圍元氣的波動,很快的他便從細微的變化中判定了方向,於是一個跳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輕柔的落在遠處的一座屋子頂上。
跳躍於屋頂之間前行的吳鳴,就好像是一條在海水中暢遊的魚兒般,他的動作和路過的風似乎融為了一體,要不是偶爾閃動的微弱黃色光芒,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月色下有這樣的一個人在疾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