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有那麼幾個信任的人,至於為何會信任那幾個人,很多事說不出原因,就算是說出了原因來,也經不住理性的考究。
這就好像是人們見到一個長相清純的人,總是會習慣性的認為哪個人便是一個清純的人一樣,毫無道理可論。裴翡翠對於楊廣而言,就是一個不需要理由便能信任的人。
於是當裴矩提及裴翡翠調動了裴元慶時,楊廣臉色在變得舒緩了些,他語態不再顯得那麼硬邦邦的,對著裴矩說道:“翡翠此時何在?”
“回聖上,翡翠擔心今晚的事情牽涉較廣,擔心還有別的心懷叵測之人,她已經帶著親衛到揚州周圍查看,看看是否有兵馬調動的痕跡。”
一聽兵馬調動的痕跡,楊廣很自然的便將銳利的目光投向吳鳴,在南方宋家的勢力無疑是最強大的。
吳鳴還未開口辯解,裴矩便直接替吳鳴解釋:“聖上,宋家若是有異心,那麼宋缺不會是受傷落魄而逃,更不會此時讓一個宋家子弟回來。”
宇文述冷笑說道:“宋缺會落荒而逃那是因為我洞察了他的詭計,裴矩你處處維護宋家,我看你是和宋家狼狽為奸,意圖謀害聖上!”
裴矩也隨著一個冷笑說道:“你真的以為聖上是一個愚昧可欺之人嗎?宋家此時聖眷正濃,此時正是大展拳腳之際,要是你身為宋家之主你選擇此時謀反?”
宇文述反駁道:“正是在這樣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時機,宋家才能取得奇兵之效。”
“想不到宇文將軍還有如此巧舌雄辯的本事。”裴矩突然回過頭,對著正抱著學習的心態看熱鬧的吳鳴說道:“宋缺讓你過來,難道就是讓你幹站著嗎?老夫值得你的口才不是很好,你就不打算說幾句嗎?”
吳鳴連忙一記馬屁送上,他拱手對著楊廣施禮,說道:“聖上沒有允許我開口,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如何敢開口啊!”
楊廣原本就對吳鳴的感覺不錯,這時吳鳴送上的一記馬屁,更是拍的楊廣十分的舒坦,讓他那已經糟糕道不能再糟糕的心情頓時得到了舒緩,再次看向吳鳴時,楊廣覺得是無比的可愛。
楊廣的眼神讓吳鳴心中一顫,他知道帶上麵具之後他是有多麼的俊俏,要是說楊廣被他的外表所掰彎了,吳鳴是絕對相信的。
為了避免楊廣要他獻出屁眼的隱患,吳鳴開口打斷楊廣那欣賞的目光:“聖上,不知道小人可不說話嗎?”
楊廣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然後說道:“說吧,你不是說你是代表宋家來的。”
吳鳴先是謝過了楊廣,然後看向宇文述,問道:“宇文將軍,你說我們宋家有異心,那麼請問你如何解釋我們家主舍命救下差點被你們殺害的李家主已經獨孤前輩呢?”
宇文述冷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他想要收買人心!”
吳鳴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說道:“李家和獨孤家的心一直都是屬於聖上,除非是有人背著聖上做出了些讓他們傷心的事情來,要不然我們家主如何能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