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謝之禮恨不得當場掐死她,王氏也連忙向她使眼色,讓她閉嘴。可謝安敏你已經鐵了心,就是要讓禮親王厭惡謝安亦,隻見狀看不見,接著道:“安敏相信姐姐一定是受了這奸人的騙,還請王爺做主。”
其實若是謝安敏在此時表現得相信謝安亦,並支持她,大家還會高看她一眼。她雖明白這個道理,卻又實在不願謝安亦有一絲機會翻身,故這話說得可謂是直白,她心中早已經認定了謝安亦與那戲子的關係。
“哦?當真?”蕭嘯寒煞有介事地問道。
謝之禮一聽急了,這要是謝安亦不貞潔的事被認定了,他們謝家可都要受到牽連。畢竟謝安亦不像普通閨秀,可以直接沉塘或送去家廟了事。她打的可是皇家的臉麵,若是皇上知道了,他可能官位不保。想到這,他連忙說道:“王爺,沒有此事,您別聽小女胡說。”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胡說的?”蕭嘯寒麵上雖笑著,可謝之禮已是嚇得一頭冷汗了。他想了想,衝王氏說道:“八姐兒這兩天生熱病,都開始說胡話了,怎麼還在這坐著?快叫人把她送回去歇著,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王氏也怕謝安敏再口不擇言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連忙喚丫鬟婆子將她帶回去。謝安敏見狀,非但沒閉嘴,反倒大叫起來:“我沒病,也沒胡說!不信你問那戲子……”還沒說完,就有婆子將那帕子塞到她口中,把她架了出去。
“本王覺得八小姐這病挺嚴重的,估計本王大婚之日都好不了。”
謝之禮一聽,這是禮親王要讓謝安敏禁足,忙道:“是是是,小女每次生熱病都要在房中修養幾個月才能好。”
王氏在一邊聽到此話,氣得快要吐血,卻又不好插嘴,隻有把怨起都撒在謝安亦身上。她惡狠狠地盯著謝安亦看了一會,又咳嗽了一聲。
“求王爺成全我與小姐!”不知為何,一旁的瘦高個突然又開口了。
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隻盼著那謝家與禮親王在這眾目之下不會為難他,若是讓他娶了謝安亦,那就再好不過了。
“成極,此人侮辱我禮親王府未來王妃,拉出去,砍了。”蕭嘯寒端起杯喝了口茶,仿佛剛剛說砍人的不是他一般。
他這般,謝之書與謝之禮再開心不過,他們之前就想直接把這戲子殺了,可無奈人多口雜,怕毀了謝家的名聲。現在可好,要砍人的是禮親王,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瘦高個想反抗,可哪裏是成極的對手,兩招之內就被擒住了。他大叫道:“王爺怎能如此,我與小姐真的已經私定終身了,我有證據!”
蕭嘯寒本想著砍了這宵小了事,聽他這麼一說,若是不讓他心服口服認罪,怕是會毀了謝安亦的名聲,便給成極使了個眼色,問道:“哦?什麼證據?你說說看。”
瘦高個低著頭,眼珠子轉了轉,賭了一把,說道:“小人之前在渭城曾經跟小姐合著演了一出戲。小姐讓小人扮成山賊,搶了銀子再假裝將她也劫去。當時的事這個媽媽也在場,若不是我深愛著小姐,想和她在一起,怎麼會承認自己是山賊啊。”
“你說七小姐要與你私奔,可為何她人還在這啊?”
“那是……那是因為當時太混亂,小姐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原來如此。成極,我記得前幾日府中的侍衛抓了一夥殺人越貨山賊,送到了京兆府。他們認供的時候好像也說了一起在渭城劫持一富家小姐的事。當時他們的一個同夥還跑了,沒準就是此人!你去京兆府問問。”
成極領了命就要走,那瘦高個卻急了:“小人不是山賊,剛剛的謊話是我編的,小人從未見過小姐。”
他剛剛聽到蕭嘯寒說那夥山賊殺人越貨被抓了起來,就知道會被判處極性。若是他被當成是那山賊一夥的,他非但得不到好處,搞不好連小命也保不住,這才翻了供。
“說見過此人的婆子呢?”
王媽媽一聽,臉都嚇綠了,也忙改口道:“老奴剛剛隻是說他身材像,並未說他就是那山賊啊!老奴剛剛又仔細瞧了瞧,不是他,不是他!當日打劫之人眼睛比他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