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沈夢琪回家之後,我也獨自回學校的宿舍了。這半天假,休得比平時還累,倒不如沒有的好!
陳愛國去找他的小甜心——張燕兒了,趙秋收卻是在的。
趙秋收見我無精打采地回來了,忙扔掉手裏的小說後問道:“氣色怎麼這樣差,與沈夢琪去哪兒瘋了,都累成這樣了!”
“不會是找沒人的地方,幹‘那什麼’去了吧!快說,是不是?……定是去路邊的招待所開房了,不然,你那牛一般的身體怎會累成這樣!……”他一邊壞笑著,一邊打趣我。
我先是沒有理他,之後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有你那份雅興,並且我身體也倒不累,累的是心!”
“累心是什麼意思?帶著美女去逛街瀟灑,咋還累到心了?我原以為泡妞隻是個體力活,卻沒想到居然心也會累!”
“如此說來,那些看著可愛之至的美女們,還真是不能輕易觸碰呢!否則,就我這小身板兒,外加小心髒,一定吃不消!”趙秋收一邊嘟囔著,一邊重新拾起了小說。
“還是它(小說)比較溫柔體貼,既不累心,也不累身!高中三年,就由你陪著我了!”趙秋收說完繼續看他的小說了。
我臥在自己的床上,不一會就睡去了。
……
李小滿回到家,她推門進屋,見自己的媽媽正抱著一隻大公雞在客廳裏散步。
她左邊腋下夾著大公雞,右手拿著一個玻璃酒盅,一邊走一邊說著:“孩子他爹,我知道你最愛就著花生喝酒了,來,再來一杯!喝了這杯酒,我就給你吃一粒花生!”
她說著便把酒盅送到那公雞的嘴邊,強行給它灌了下去。那雞翅膀亂煽,雞爪亂抓……顯然是“醉”了!
之後,她來到桌邊,從盤子裏捏了一粒炒得焦糊的花生,塞到了雞嘴裏。
小滿見狀,輕輕地說了句:“媽,不早了,快把大伯家的雞放開,洗洗睡吧!”
小滿的媽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又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小滿一樣。繼續在客廳裏散起步來,腋下依然夾著那雞,手裏也依然拿著那酒盅。
小滿無奈,隻得回自己房間去了。她躺在炕上,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睡。
客廳裏時不時地傳來,她媽媽強行給雞喂酒、吃花生的叱罵聲。她簡直就要崩潰了……
過了很久很久,依然無法睡去。小滿幹脆起身,穿好衣服,來到院子裏。她輕輕推開院門,來到街上,沿著街道向村西口走去。
寒風順著褲管、袖口、衣領灌進她的身體,令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來到了村西口的那些老榆樹下。她找了一個突出地麵的樹根,坐了上去。
漫天的星鬥,異常璀璨。夜出奇的靜,哪怕有一根牙簽掉落在地,也能聽得見。
她回憶起跟強子哥的點點滴滴,都是那樣的美好和難忘,而今卻都隻是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