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陽灶境高手竟然被瞬間秒殺,對於楚懷儒來說,是天方夜譚,放眼整個楚國,絕對尋不到第二個如此妖孽的少年!
不過他畢竟乃貴族出身,心性極強,怔怔遲疑了片刻後,他拖著無力的身子,上前笑道:“大恩不言謝,小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拱了拱手,他倒也是爽快人,朝著凶巫山的邊緣地帶奔逃過去。
“等等,你是這楚國的太子吧,方才我聽說你哥哥為了皇位,不惜對你父王下**毒死,這樣,反正我也閑來無事,不如,我可以幫你一二。”
淩皓剛好回頭,隨意地拍了拍手。
這句話,如重磅炸彈拋擲在對方的身上,壓得差點有些喘不過氣,連忙止步。
“唉,小兄弟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即便你身手不凡,力壓陽灶修士,可你不知道楚懷宇的靠山所在,正是那實力早已達到陽戶境的鬼幡道人。”
旋即,他回頭對著淩皓苦笑,殺機隱隱約約,盯著楚城方向,內心滾滾發燙。
“小兄弟年歲恐怕不過十五吧,即便你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修成陽戶境,算了吧,報仇的事,我自會引以為戒,臥薪嚐膽,遲早有一天會讓父王在黃泉路上放心。”
“你的神海被破,至少需要三年才能恢複傷勢,不說這個,你現在身負巨傷,僅有的力氣不足以維持你逃命半個時辰,想必你哥哥的手下仍然對你不死心。現在....還不是任性的時候。”
“沒有金剛鑽,我自不會收攬這個瓷器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聞言,邁步一半的楚懷儒心裏一緊,回味起淩皓的每一句,確實屬實,他的神海已廢,不說恢複時間,就是資源,他都沒有。再拋開這些,他連逃離千裏楚國的疆域都不能做到。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鄙人還是要冒昧問一句,你有什麼動機?”
長久生活在官場之中的他,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他自然知道不能將自己托付給任何人,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淩皓笑了笑,扶起他,旋即遞過去一顆回複力氣的丹藥:“匡扶正道。”
聞言,楚懷儒木訥了,官場生活二十幾年,他幾次都忘了這個世界還有正義的存在。
見對方失神,淩皓再次將丹藥向前一遞:“如果你實在要問我的動機,好說,小弟第一次外出曆練,人生地不熟,隻求得一個落腳的地方。”
楚懷儒看著淩皓,也不多說,一把取過丹藥,將之吞下,而後朝著淩皓義正言辭,笑道:“我定當為少俠落實一個好居所!”
淩皓輕輕點頭,隻是在內心歎氣。本來單純正義的人,就在那麼一個渾渾噩噩的官場與壓力下成了這樣一個軟弱的鐵男兒,今天這件事,又讓他對這個世界看清了幾分。
等到他回過力氣,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淩皓這才發現這男子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氣場,王者的獨有威壓。
“小兄弟怎麼稱呼?”
“淩皓。”
淩皓點了點頭,旋即催動鯤鵬術,將他一把提上天空,朝著南邊的楚城疾馳而去。
“少俠能夠飛行?”此刻,他完全震撼了,不管對方是陽戶境修士,還是習有飛行衛術,總之,這位少年已經做到了,不可思議!
淩皓輕輕地點了點頭,對方也沒有多問。路上,楚懷儒為淩皓講了許多有用的信息。淩皓發現,這太子本性其實一點都不壞,做人還非常用擔當心和義氣。
不過,他確實不適合在官場中爭鬥,一生隻是在做著逆來順受的事情,來自身份的困擾,一直逼迫著好多不情願的事情直到現在。他的哥哥楚懷宇,則是一隻心狠手辣的披著羊皮的狼。
楚國橫跨方圓千裏土地,子民皆為貧民百姓,整個國家也就隻有王室血脈才能夠修行,這也就是他們能夠鞏固一方國家的真正原因。
饒是如此,王室中人的修行法門依舊零零散散,絲毫不能夠拿出外麵門派。楚懷儒的父親不是修士,不過有一兩個得力親信,攀至皇位,後來兩人杳無音信,不知所蹤,這皇上也隻是名副其實罷了。
他的哥哥陽灶鏡,至今,他自己也才度過罡氣階段。終究是資源不夠,即便是擁有一個國度,開采出來的源晶石也寥寥無幾。
“鬼幡道人是星宿峰的一名弟子,近來用**手段將楚懷宇弄上鉤,幫助楚懷宇奪得皇位。”楚懷儒解釋道。
淩皓眉頭一皺:“這星宿峰有什麼來頭?”
“這是一處小門派,不過放在我們楚國,那就是響當當的存在了,翻手為雲,掌門叫做古星宿,涅槃境強者,據說閉關多年。”這樣的實力對於楚懷儒來說可遙而不可及,有了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於此他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