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出了瀞靈廷,她匆忙跑向南流魂街,留下了自己的靈壓,繞了個圈隱匿靈壓終於向西奔去。
碎蜂聽了身後刑軍的密報,對其他幾位隊長說:“在南流魂街方向,有她的靈壓反映。隻是奇怪,她要向南為什麼從西門出去?”
浮竹看了看京樂春水和朽木白哉,暗中歎了口氣說道:“大概想混淆視聽吧,讓我們懷疑她是想從西邊逃走,……那麼碎蜂隊長不如和我去南邊追,朽木隊長和京樂隊長就向西追,怎麼樣?”
京樂春水了然的看著好友,沒有說話,而朽木白哉則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說了一聲“開門”,人影就消失不見了,京樂隻得連忙跟上。
白哉的臉孔顯得並沒有與往日有什麼不同,心卻遲遲無法平靜,直到帶領隊員前往追捕她的路上時,他仍然無法把她與反叛聯係在一起,縱使她從來不曾聽從過他的命令。攥緊了拳頭,他甩開了京樂隊長飛快的向西奔去。
千葉來到西流魂街的邊緣地帶,找到了事先裝好的穿界門,回頭望了望夜幕下的屍魂界正準備離開,漸漸接近的靈壓告訴她,他來了。她猶豫了一下,一串淩厲的櫻花花瓣四散著襲了過來,閃過之後,麵前已站定一個人。
黑夜模糊了他的容貌,隻隱約看到他抿的緊緊的嘴唇,夜風輕輕帶起了大氅的衣角,發絲也飛揚起來,隻是她知道他正不高興。
千葉輕輕的笑著,漫不經心的說:“你要帶我回去,還是想要在這裏殺死我?”
白哉竟忍不住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揮舞的千本櫻告訴了她,他的答案。
隻是那團團的櫻花還未沾到她的衣角,便消失在周身上下湧出的淺綠色濃霧中。她緩慢的伸手從中抽出了一條碧青的長鞭,身邊濃濃的霧也逐漸淡了下來,他的眼睛一亮,她便微微一笑。戰鬥開始了,“卍解,千本櫻景嚴”,白哉也不敢大意,隻是千葉的攻與防都十分嚴密,兩人暫時打個了平手,隻是她著急離開不能再拖延時間了。
“初蝕,溺天”,她長臂一揮,四周無數向她飛來的粉紅刀刃立即被卷入化成蛟龍的攻擊中,帶著團團綠霧和隱隱龍吟向白哉呼嘯而去,攻勢未到,霧已沾身,他胸前的衣服開始斑駁而後破爛直至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千葉心中抽緊,手不禁一抖,蛟龍卻擊偏了,未等她收招回防,他的千本櫻卻到了,她頹然倒下。
好在有霧氣護身,傷口雖多又密,但都不深,不過血液仍然如同潰堤的潮水噴薄而出,“啊……”,她發出一聲痛呼,隻因被他傷了,心防已破,心中的虛趁機占了上風。
軟軟的銀白色眼眸,此時卻如同濃墨翻滾,眨眼間四周漆黑一片中間隻剩血紅色瞳孔;從左臉耳際開始,一絲絲慘白的骨質麵具慢慢彙聚,漸漸覆蓋整個臉孔,青色的線條在額角和左臉頰處盤根究錯,繪製成極其古怪和詭異的圖案;直到尖利的牙齒冒出,整個麵具才最終成型,像蛇頭一樣的麵具。
白哉看到她倒下時,上前幾步伸手一點,“縛道之三十三,六丈光牢”,見她被縛住才走到近前,點點滴滴淋漓而下的血液讓他有點心驚,手指慢慢遊移在白色的冰冷麵具上,他所有的思絮一團團的堆積在胸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