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峽穀因為地形原因迷霧依然未能散去,很難想象有人會在這裏建造房屋。
空蕩寂靜的別墅裏沒有屬於人類的腳步聲,當、當、當的聲音傳遍了房屋每一個縫隙,衛生間的開關嘩嘩的流淌著有些雜質的液體,金壁輝煌的屋子裏一個禿頂男人有些呆滯的望著天花板,時不時轉移視線獨自哼歌。
瑞峰一個人無聊的擺著客廳的餐具,儲物室的各式各樣食品滿足了他對於做美食的要求,瑞峰也有些胸悶異常,餐廳的紅木長方形桌很明顯是以前聚會用的,客廳又足以容納百來人,這讓瑞峰總覺得別墅以前是集體度假村。
瑞峰在輕輕掀開人工編製的桌布時,看到了餐桌主位置座位上一行小小的文字,字體歪歪扭扭,粗大的紅色字,瑞峰卻是沒看懂是寫的什麼。
忽然間,寂靜的走廊裏飄來很難聽的哢嚓聲,有點像踩豬皮的聲音,但又很難言說這種感覺,刺耳又尖銳。
但這聲音卻又似魔音灌耳,瑞峰有些迷茫的走向樓道,而原本整齊美觀的地麵,卻有幾滴鮮血漸漸出現,伴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原本橘紅色的牆壁,漸漸變得帶有玫紅直至深紅,瑞峰的心中驚懼異常,嘴唇微微發抖,雙腿控製不住的發軟,一隻手輕輕往上挪著黑框眼鏡,另一隻手扶著滲血的牆壁。
扶牆後,他卻發現鮮血沾滿了手掌心,瑞峰知道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血跡延伸到了黑暗處的拐角,致命的威脅像曼陀羅一樣綻放在他的眼前,但他的內心卻對前麵拐彎處的地方更加渴望,對他來說前方既致命又誘惑,壓抑不住的欲望充斥著雙眼,瑞峰惶恐的對自己說過去看一眼,就一眼......
而房屋外,濃霧依然不散。
“為什麼會感到這麼胸悶?”陽雪坐在纏在兩棵死樹
中間的秋千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著坐在樹底下發呆的葉笑笑有些納悶,心道:“胸口那東西越來越不老實,一到下雨天就不對勁。”而一旁的另外三個人也是一副疲態的樣子。
秦昊看著一旁的歪頭托腮的路依說道:“今天大家有點不對勁啊,都無精打采的樣子,說好要一起出去逛逛散心,卻都在這幹坐著!”
路依甜甜的跟秦昊說道:“我今天特意打扮的這麼好,本來早上起來很興奮,一出門就有點悶悶的”
望著深情脈脈看著自己的路依,秦昊有些尷尬的別了別頭,瞅了瞅秋千上的陽雪,緊抿薄薄的嘴唇沉默不語。
秦昊很奇怪自己此時的感覺,盡管昨晚看到陽雪額頭上的傷疤,但他卻更想靠近她,甚至想......輕輕抱住她。
“靠,我平時在大學見多了美女,但也不至於看到一道傷疤就對人好感倍增吧,而且還是那個女人。”
秦昊對於自己此時的想法而惡寒一陣,狠狠鞭策了自己這古怪的奇葩的審美。他這時呆頭呆腦的樣子,英俊古銅的臉龐皺在一起,微蹙的烏黑斜劍眉,銳利的星眸泛星辰,使得一旁的路依癡癡的望著他。
陽雪自然不知道秦昊內心在糾結著她額頭的傷疤,反而奇怪的看著葉笑笑,心道:“這丫頭,平時是最活躍,今天卻是路上一言不發,也不纏著秦昊,簡直判若兩人。”
陽雪把手放在胸口仔細感受著周圍,依然沒有惡靈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