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諦哈哈大笑,“你是在怕我是吸血鬼嗎?放心,我不是。我隻是靠了我的巫術延長了我的歲月,同時也保存了我二十多歲的樣子。”
又有零的怒吼聲傳來,子凡想起盧林說過,知道方法救零就隻有赫連諦了。她急忙地拽著他的袖口,“你快快救救零吧。我看他現在很辛苦。”
看著子凡皺緊的眉頭,赫連諦問:“他辛苦,你也跟著辛苦?”
子凡毫不猶豫地點頭,望著痛苦掙紮著的零,憂心地道,“他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赫連諦看著零,歎了口氣,“我活了快二百年了,零是我見過最倔強的孩子,什麼苦都往自己的肚子裏麵吞。”他扭頭瞟了眼子凡,說道:“我的跟班盧林有跟你說過吧,血對吸血鬼來說是會上癮的糧食,越難自控的吸血鬼越容易被對血的欲望控製。零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但壓製對血的欲望越久,欲望就會被無限擴大,就因為他身體裏的野獸餓了很久,對血的欲望太強了,才會導致零這次失控。”
子凡很後悔,“都是我的錯。我竟然這麼粗心,沒有發現到零痛苦了這麼久。”
赫連諦將雙手在胸前抱著,打量著子凡,“據我的見識,把一個男人受到的傷害毫無條件地怪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要不是傷害那個男人的女人,要不是愛那個男人的女人。”他的嘴巴翹起,饒有興致地問,“你是哪一者?”
子凡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當然是前者啦。”可她的心裏小鹿亂撞著。
“赫連師傅,你有方法喚醒零嗎?”
赫連諦歎了一聲,“一直有一種古老傳統的方法。將吃了鴉片的癮君子困一段時日,直到戒掉為止。”
“什麼!零他不是吸毒變成這樣的!”子凡焦急地拽住他的衣袖。
“我不眼盲,我當然知道。可,”赫連諦握住子凡的雙肩,“要救他,就得這樣做。”
赫連諦走到門外,發現子凡沒跟來,轉頭看她,她還站在原地憂心地注視著零。“這也好,你就留在這裏陪著他吧。”說著他抄著手默默離開了。
“零。加油!你一定要好起來。”子凡雙手貼在透明罩子上憂心地看著零。
雙眼發著紅光如同野獸一般的零憤怒地掙紮,從鐵鏈的禁錮中掙脫出來,手腕都被磨得皮開肉爛,血染紅了鐵鎖,可鐵鏈仍絲毫沒有損壞。
看著零痛的樣子,子凡的心很痛。
回到簡陋和擺滿了化學儀器的實驗室,赫連諦搖動試管,舉在眼前,仔細觀察,再從滴瓶裏拿出滴管,按了按管頭,往試管裏滴了幾滴紅色液體,試管內的液體瞬間變了色,成了黑色,他認真觀察著試管內發生的反應,可這時,“嘣”的一聲,子凡撞門而進,赫連諦嚇了一跳,手中試管裏的液體溢了幾滴出來,他轉頭看子凡,責怪道:“你真沒禮貌。進來不懂先敲個門嗎?”
子凡很受教,回到門邊敲了敲門,再走進來。
赫連諦不由得捂著他的額頭,沒等她說話,先揮揮手,說:“我是不會放走武零的。”
子凡焦急地拽他的衣袖,“那能不能把…”她略一思索,想找個更好的形容詞,“把那罩子給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