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平,一個年近50歲穿著一身整齊西裝的男人一如既往並沒有一點危機感地走在設有多個攝像頭的走廊上,走到一扇兩邊各紋絲不動地站著兩位穿黑西裝戴墨鏡看樣子十分強悍的保安的門前,保安都神經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似怕一個不留神就有人溜進他們守著的房間。
賴清平在一個身份辨識器上打了個手指紋,手指紋核對了後,門緩緩打開,他剛進去後便按照習慣檢查一下整齊存放在房內每個書架上的資料。
卻意料之外地突然聽到書頁被翻動的聲音,他神經不由得緊繃,摸了摸褲袋,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在昏暗的書架間走道上發現了一個人正翻閱著一份資料。
賴清平鎖緊眉頭,從褲袋掏出一把槍,上膛,瞄準那個不速之客,“血族太子大駕光臨我這個寒酸的地方,想必不是隻為了看一份資料吧。”
黔日看也不看正拿槍對準他的人,淡淡道,“做間諜的好處是能知道太多,壞處是知道得太多了。尊主會找你們賴族當她的血獵,我一點都不驚奇,更何況你們同意當起血獵背叛者。雖然我不能猜透尊主的心也不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的能力不像是你們認為的弱,有句話說,不要將不發威的老虎看做病貓,老虎不發威是為了保護他最重要的東西。老虎發威也是為了保護她最重要的東西。”
賴清平低沉地道,“我並不明白太子殿下你的意思。”說著,他瞄準了黔日的心髒,扣動了扳機。
在子彈飛來時,黔日迅速躲開了子彈,又瞬移打斷賴清平拿槍的手,又單手掐住了賴清平的脖子,將賴清平整個人提了起來,“你們可以不用死的,但你們竟想要傷害翊兒。敢傷害翊兒的人都得死。”
黔日麵無表情地看著賴清平垂死地掙紮,他黑暗深邃的雙眸讓人望而寒栗。
火焚燒著血獵賴氏的大宅,大宅最後隻剩下斷瓦殘垣。
黔日淡淡地道,“今夜血獵賴族被屠與你們兩人無關,全是我一人所為。”
藍敦瞪大雙眼,“怎能讓殿下您承受一切呢!”
黔日頓了頓,“殺死賴族的全部血獵等於向血獵發下了挑戰,肯定有很多血獵要為他們死去的同胞報仇,到時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根本無法打過,若他們要報仇的隻有我一人的話,我還能逃得過,但帶上了你們,你們便會成為我的累贅。”
“可是…”
黔日做了個手勢阻止藍敦一再勸說。
袁星說,“這個幸存者要怎麼處理啊?”
黔日轉身望去,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孩昏睡在地上,“賴悅。翊兒視作朋友的人類。不能殺。就讓她躺在這裏,很快便會有血獵來這裏收拾她。”
袁星遲疑道,“但她是親眼目睹殿下您將她父親賴清平殺死的證人啊。如果她把此事告訴公主殿下,恐怕公主殿下會因此疏離殿下您呢。”
想起翊兒,他心中有絲絲抽痛,“翊兒…她會明白我的吧。”
全幽穀國矚目的太子殿下與花月公主的訂婚宴竟引來了鬼怒軍,數萬鬼怒軍將整座立羽宮包圍得滴水不漏,賓客們想逃而不得隻能被困在宴會禮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