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看見梅麗麗問道:“木子怎麼會是爆炸案幕後指揮呢?但是,他有來曆不明,這種可能性有沒有呢?誰也說不準哪!”
梅麗麗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說道:“他天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吧!”
“書生”詭秘地一笑,來到醫院的走廊,到其他辦公室裏,轉悠著,很多人喜歡聽他天南海北的神侃,他便向眾人透露了一個秘密:“那個叫木子的病人是搞爆炸的專家!”
這個消息在醫院裏像炸鍋一樣,迅速傳播開來。
很快,木子被帶到刑警大隊。
公安局的審訊室裏,萬福見到了木子,身上有明顯傷痕,一米七的個頭坐在那裏,貓著長腰,勾著腦袋,完全沒了平日裏傻乎乎的模樣。萬福看見他時,他用那雙血紅的眼睛望著萬福,萬福感到一陣心痛:萬福為了自保,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木子身上。沒有辦法,萬福覺得自己荷爾蒙分泌過旺,一時衝動才致木子如此下場,他很自責,覺得內心有愧於木子。畢竟是萬福把他推向了這裏,萬福對警察說了一些不利於木子的虛構的情節,木子就不會被當做重點嫌疑犯。一想到這裏,萬福覺得醫院變得可惡起來:都是在醫院惹出的禍事。
木子被打得遍體鱗傷之後,傻乎乎的神情,變得富有表情,他正努力回憶最近發現的一係列事情。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在警察滴水不漏的盤問下,他把自己欠高利貸被人追打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警察對木子的態度是木子始料未及的,那個審訊木子的老警察不再用一張冷酷的臉對著木子了。
緊接著,一老一少兩位警察將木子和萬福帶進了一間筆錄室,那位長得像特工的老警察和顏悅色地問萬福,“案情我們正在調查之中,不過我們還要作進一步的調查和取證。今天主要是向你了解幾個問題。”
萬福心裏想著木子會遭到怎樣的處罰,所以老警察的話萬福壓根兒就沒聽見。這老警察以為萬福緊張得說不出話了,又安慰說,“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按程序辦事。你是心理谘詢師,我們會證明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的。”
這句話萬福聽得很清楚,他看見窗戶外兩個人正在談笑風生地說話時,不由自主地就聽見了老警察的話。他的神經一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老警察問萬福:“你為什麼說你的朋友,是爆炸案的嫌疑人?”
萬福揚起頭,望著牆上莊嚴的國徽,一種與生俱來的豪情在他心底湧起。他說:“我想早點擺脫他。”
“他一身黴氣,多次連累我,是個掃把星!我叫他離我遠一點。”
“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他破壞了我的生活,我被人當做他的同黨被人追殺,我希望有個平靜的生活。”
“下一步呢?”
“我隻想擺脫他,把他甩得遠遠的。
“那你打算對他做什麼呢?”
“對他做什麼?我他媽能對他做什麼?難道讓我說我要成為他的死黨,替他擋劍,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老警察的話激起了萬福的怒火,加上他覺得對不住木子和醫院梅麗麗那個妖女的憎恨,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對他說:“隻要炸彈一爆炸,什麼都會改變的。!”
老警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他暗示性地對旁邊作筆錄的小警察使了個眼色,然後嚴肅地對萬福說:“你說的話是要作為證據的,不能有半句假話。”
萬福胸膛裏正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腦子裏無數遍閃過沒梅麗麗的麵孔,一時之間,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形。
那年青的警察停下手中的筆,躡手躡腳地出去了。老警察掏出一支煙,慢吞吞地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再深吸一口,又吐出一個煙圈。
過了一會兒,年青警察進來了,附在老警察的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之後,他對萬福說,“你可以走了,改天我們再傳你。”
畢竟是第一次進公安局,萬福連凳子都沒坐熱就被打發走了,實在是有點心有餘悸又意猶未盡的感覺。心裏七上八下地打著撥浪鼓的時候,萬福的老爸黑著臉一把將他拽出了公安局的大門,緊接著就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破口大罵,“我讓你做好事!”
萬福捂著屁股,沒有吱聲。他在心裏罵道:“媽的,這什麼日子,全他媽亂套了!”
梅麗麗也被傳喚到公安局,她紅著眼睛,幽幽地說道:“你們冤枉了他,木子整天都待在醫院裏,他哪也沒去,他跟誰有血仇大恨?”
第三天,辦案的警察隻好木子把他放了。理由是木子沒有作案的時間,他作案的理由不充分。
第四天早上,萬福出門,便被兩個壯實的漢子堵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