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衣者,嚴肅認真,不苟言笑,棱角分明的俊顏上,一雙炯炯有神的朗目泄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真是人如其名,這便是五師兄上官謹了。
看著眼前賞心悅目的兩位帥哥,古靜語不禁暗歎這古代帥哥靚妹之多,轉眼便見了兩個。
思緒陡轉的瞬間,她已走上前去,雙手抱拳,笑嘻嘻的說道:“看到兩位久別重逢的師兄真是高興,你們比我預想的日期要早來好幾天,可見師兄們的確是將我放在心上,不辭日夜兼程的趕路而來,小妹這裏多謝了!”
聞言,兩人同時愣怔住了,心道小師妹不是傻子嗎?怎能說話條理如此清晰呢?仔細觀察又覺應該沒錯,還是幾年前的臉,隻是個子長高了些。
正疑惑間,古靜語又笑嘻嘻的解釋道:“二位師兄不必猜疑,小妹的確是汐瑤不假,隻是經曆生死之劫後頭腦卻清楚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看到汐瑤聰明靈動的樣子,兩位師兄感慨頗多,雙方一席寒暄敘舊之後,汐瑤便帶二位師兄去祭奠父母,她已將雙親合葬一處,這也是雲子揚臨別遺願。
兩位師兄心情沉痛,淚流滿麵。雲子揚曾經指導他們武功的情景還在眼前,卻不想現在已是天人永隔,不能再相見,更是嗟歎世事無常,人生禍福難料。
短暫的休憩之後,三人便騎馬踏上前往天山的歸途,幸虧兩位師兄常來桃花穀,熟悉穀中陣型,不然真不知道還要多久汐瑤才能自己參透。
從桃花穀到天山,路上需要一個月的路程。三人一路有說有笑,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就到了天山腳下。
天山,顧名思義,不愧為天下第一山,高聳入雲的山脈,蜿蜒起伏,仿佛與天相接一般。上山並無大路,隻一條崎嶇的小路盤旋山間,濃霧中的懸崖峭壁若隱若現,給攀登帶來更大的危險,加之滿山叢林密布,野獸出沒,真正敢於上山的也寥寥無幾。所以師伯的天山派弟子較少,日子清苦倒也清靜。
有兩位師兄帶路,汐瑤很快就來到了天山派的門戶南天門,南天門並沒有門,隻有兩峰之間的一片平地,是通向山頂的必經之路,從這裏鳥瞰山下,真的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感覺。天山山頂橫臥著幾十處房舍,由於經久失修,看起來破舊不堪,隻是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
師伯的住處位於院落正中的一間禪房之中,汐瑤進去時,師伯正在打坐,肅靜的禪房正中放著一個蒲團,上麵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聽到汐瑤進來,老者睜開雙眼,和藹可親的衝著她微笑,滿臉都是憐惜,這便是師伯無涯子了。老人家快八十歲的高齡仍舊精神矍鑠,老當益壯,說起話來聲如洪鍾,中氣十足。
雙方見麵自免不了一番寒暄問候,說道父親雲子揚,老人家又掉了幾滴淚,傷心黯然許久,可見他們師兄弟的感情是很好的,父親是小師弟,曾經得到師伯的很多幫助,當初擺脫聖水國的追殺,師伯也出了很多力
汐瑤的臥室被安排在四師兄和五師兄的臥室之間,可能是考慮她年幼離家,獨自居住難免孤獨害怕吧。很快的,汐瑤便適應了這裏的生活,與師兄們一起練功,修習琴棋書畫,閑來她也常常獨自研究父親留下的手劄,說來也怪,她的輕功好像生來就會一樣,纖足輕輕一點便可像輕靈的雨燕一樣飛向天空,隻是這內功真是令自己又愛又氣,時而突然的爆發力可以擊碎巨大的堅石,時而卻如雲泥沉海一般,使不出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