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隻飛蛾，又不是什麼蝴蝶？你那麼捧著它幹嘛？”默路易望著那隻差點被燭火灼燒掉翅膀的飛蛾。
默路易在鼻尖處扇了扇風，空氣裏彌漫的味道倒不是很濃鬱刺鼻，大概是看到飛蛾撲進火裏時，燭火尖處冒出縷縷絲煙，這空氣對他來說就有點汙濁了吧。
他滿眼嫌棄地望向莫羽。
飛蛾也是聽不到默路易說的這話，觸手抱著莫羽的食指，但是最後還是望向燭火的方向，掉頭。
地上在激起一小層肉眼可視的土灰，它跌倒在地，它的翅膀已經燒毀了，不足以再飛翔支撐起它的身體了。
飛蛾撲火，就是這麼執著？！
莫羽俯下身子，滿眼水光仔細地看著它艱難地爬向燭火的方向。
原本昏暗的房間裏，隻能看見原先放燭火處的紅點以及上麵冒出的縷縷白煙。
乍然熄滅房間裏的唯一的光亮，眼睛暫時恢複不來，“你的同情心就這麼泛濫，對一隻蛾子就露出這幅流浪狗被憐憫的表情”。
“不是，隻是想知道若是沒有了翅膀，就算光源在頭上它還能不能繼續爬上去？”視力適應了黑暗，但是可視範圍還是有限的。
“你好像是個有故事的人？”默路易語中玩味異常明顯地說。
莫羽看不到他，他的視力也不是太好，當然看不到莫羽用更加嫌棄的眼神配上臉上嫌棄的表情。
“我沒有什麼故事，我隻是有位有故事的朋友”莫羽恨不得馬上，立刻就離開跟這隻惡魔在一起的地方。
“有故事的朋友，的確很有趣呢？”默路易的眼神在黑暗裏好像發出了光芒，這倒是嚇了莫羽一跳。
“恩，她原本是隻飛蛾，算是所有飛蛾中最有夢想的飛蛾，一直撲向的火焰，但是她很幸運，也很不幸，幸運的是她遇到位好人，將她的翅膀改造成蝴蝶的翅膀，然後卻熄滅了她追逐的燭火，那個給予她蝴蝶翅膀的人又給了繼續追逐的燭火，可那並不是她想要追逐的，所以她放棄了那個燭火，但她卻無法放棄那個給她翅膀的人”莫羽木木就像翻譯一個聽過很多遍的故事一樣，講的很不帶感情。
“你是為那隻有夢想的飛蛾感到迷茫嗎？”默路易好像聽到了在這個故事裏找到了什麼笑點，癡癡悶聲笑著。
“並沒有，隻是我覺得若是當初那對翅膀就好了，凡是靠自己才會成功啊，靠別人，總會受人牽製的”莫羽不知自己這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默路易的問題。
的確很奇怪吧！
“就算她不接受，若是她原本就是別人眼中的的試驗品的話，就算她想拒絕恐怕也沒有機會吧”默路易蹭蹭地重擊打火石，打出的火花總是不聽話的落在撚子上。
“哐當”石頭與鐵盆相擊的響脆聲，傳入人耳就顯得很刺耳，搞得心裏毛躁躁的。
莫羽知道那個鐵盆在那裏，莫羽摸索鐵盆的周圍終於摸到了，隻有一個？
莫羽有擴大摸索範圍還是沒有。
月亮出來了，透過狹小的窗戶照進房間了，迎著月光，莫羽走到默路易常坐的椅子前，把一個打火石抵到默路易的手裏。
默路易隻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打火石病沒有接的意圖。
“你難道不會打嗎？你的力氣該不會連打火石都敲不了吧”。
“確實是，我的力氣確實連一塊打火石都敲不起來。不知道默路易少爺能不能敲出來火花呢？”莫羽收回伸出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