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這個笨蛋沒把鑰匙拔下來,正巧車窗上開了一條可以伸進手去的縫兒。
按照記憶裏開車的經驗,啟動,油門,轉盤,緊跟著車輪的印記,再往前應該是高速公路,那是就知道他往哪個方向開。
“默路易少爺,那輛車從後麵追上來了”黑衣司機看著前鏡裏那輛車子追來,車裏那個小孩應該是踩在駕座上追來的,真是太胡來了。
“少爺怎麼辦?”他這回真是猜不到少爺的心思,倒不如說自己的心亂了。
“甩掉”默路易連眼皮都沒抬,仔細觀察枕在他腿上人的臉,變黃了,但顯成熟了,彎鉤起的食指順著她臉龐的輪廓移動,就像中世界時那些圈地的貴族,圈起來的全都是自己的。
與這個車裏充滿調情不同的後麵,路不平,發動機不均功率輸出,站在顛簸的駕座上咬牙轉動方向盤。
憤怒布滿了整張臉,但這張憤怒的臉不會讓車子的發動機再快,福特車和布加迪威龍性能在這場較量中一露無疑,前者被狠狠甩在後麵,知道消失在前麵不知的街口,開到第二個拐角處,喬葉熄滅發動機,差的不知路程還有時間。
為什麼為什麼重來一次我都無法守在她身邊?難道站在他身邊的就隻能是默路易了嗎?放大空洞的眼睛無法聚焦,一路高度集中緊張,他沒注意自己的衣衫早已濕透。
“咚”一頭仰過去。
巡邏的交警發現這輛福特車裏隻有一個孩子,通過車牌號聯係到車主。
趕來的卡蓮和她的丈夫把喬葉送到醫院,又在監控器裏看到那輛把莫羽劫持走的車。
“真是個美男子”卡蓮坐在監控盤前,看著畫麵上那個放大抱著莫羽的美少年。
“咳咳”弗德裏耐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何況畫麵上的人不就是比自己好看那麼一點嗎!
“老公,在我心裏果然還是你看著最順眼了”卡蓮摟住弗德裏耐的脖子,看著順眼,嗬嗬,到哪裏可以有說理的地兒。
躺在病床上掛著吊瓶的喬葉,滿頭大汗。
夢裏,他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海水般的絕望,他窒息的喘不過氣來,他的一生都是在複仇算計仇恨中度過的,那個曾經給過他溫暖的人,他不曾珍惜,反當做籌碼利用,最終寒了她的心,最後義無反顧地離開。
遇到莫羽的那年,他已經十六歲了,那時當時他在私人醫院檢查身體時遇到的,醫生說他心理有病,找一下心理醫生。
心裏有病,是,他是心理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從小就是無依無靠,流轉各親戚家,若不是他身上附加的那點具有爭分遺產的價值,誰會主動收養這樣隻會惹是生非的孩子。
他拒絕,心有病就心有病吧,它早已病入膏肓了。
翌日,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人站在他家門口,他靠著門框,正堵著通道不準她進入。
“這位小姐你是來推薦什麼服務的?”他惡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