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溪姑娘,安老板在嗎?”慈溪擦著架子上的瓷器,抬眼看了眼人,點了點頭說了句稍等,便放下抹布上了樓。
“小姐,宋姑娘來了。”說完便靜靜地等著回話。
“讓宋小姐在下麵等著,我馬上下去。”安辭笙聽見宋小姐這三個字有些無奈,這都是這個月第五次來了。
慈溪也聽出了無奈,笑了笑下了樓。
“宋小姐,我們小姐讓你稍等,她馬上下來。”說完又拿起櫃台上的抹布開始擦。
“慈溪,我那件黑釉瓷花瓶可還在?”那位宋小姐趴在那裏無聊的轉來轉去,也沒看見她想要的那件黑釉瓷花瓶,那是她送給祖父的壽辰禮呢。
“在呢,宋小姐。”慈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都是這個月第五次了,這個宋小姐可真執著。
“那怎麼不見?”
“小姐收起來了。”
“哦。”
“噔噔噔”樓梯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宋昔瑤抬頭望去,眼前一亮。
墨綠色打底的立領印花短袖旗袍,鳳凰孔雀等祥瑞常在左肩處蜿蜒到脖頸,裙擺及膝,同樣是兩側開叉的設計露出潔白修長的腿,腳踩同色係的高跟鞋,整個人便沉靜婉約起來。
麵若瓷肌,身形頎長,有著頰生桃花的瓜子臉,一雙燦若夜星的桃花眼,柳葉眉斜飛入鬢,恰如王熙鳳一般——粉麵含春威不露。
“宋小姐?”安辭笙下了樓,看見宋昔瑤發呆不由一笑,這個小姑娘。
“啊!啊!你,你,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宋昔瑤的臉上紅了一片,麵若桃紅,安辭笙心底歎了口氣,這個小姑娘的樣貌,如若不是家裏有權有勢又有寵愛的話,恐怕早就被送出去攀附權貴了。
收回思緒,扭頭對著慈溪說:“慈溪,你去泡茶,信陽毛尖。”看著慈溪離開,才轉頭看著宋昔瑤:“宋小姐跟我來吧。”
來到架子旁的的一間房,兩人看著宋昔瑤毫不生疏的落座,笑出了聲。
“宋小姐想必也熟悉我們歸去的規矩,我隻要故事,一個可以打動我的故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了,每件古董在有人看中的時候我會留一個月,一個月後若還是沒打動我的話,那真不好意思。”說完,還沒等宋昔瑤說話,慈溪便端了茶進來,擺擺手讓慈溪下去。
聽見安辭笙的話,宋昔瑤也正了神色:“不瞞安老板,這件黑釉瓷花瓶乃是我想送給我祖父的生辰禮,故而才一而再的來打擾,還望安老板別介意。”
宋昔瑤不是沒想過拿宋家權勢來壓麵前這位安老板,可是家裏長輩都不同意,說是得罪不起。
其實,宋昔瑤不明白,這位忽然出現在安城的老板是何來頭,看起來二十三四的年紀,處事這麼老練。
無視宋昔瑤那打量和疑惑的目光,安辭笙輕笑出聲,慢悠悠的倒了杯茶。
“宋小姐,安某,從不打感情牌。”
宋昔瑤麵色難看一分,也知道沒法,隻得思索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