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身陷囹圄墮聲名(1 / 3)

雲芳塵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微微一動,渾身痛不可擋,不禁低吟了一聲,睜開眼,就見任風俠睡在一邊。

她的臉立即就紅了,連忙要起身,剛欠起身就再次摔倒,地上猶有一片片淡紅色的汗漬,是任風俠的。還有一地破碎的布片,想到夜裏的一切,大白天裏,雲芳塵更是羞得無所遁形。

休息了一會兒,攢了些力氣,她勉強撿來外袍披在身上,又拿了一件好一些的衣服丟在他身上,低喚任郎,他卻沒有醒的樣子。

不久,開門聲響起,沙穆隱隔著帳子道:“他沒死吧?”

雲芳塵咬牙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在冀北是群雄的頭領,是名震一方的人物,竟然這麼卑鄙無恥的算計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不怕叫人知道了身敗名裂嗎?”

沙穆隱微微一沉默,冷笑道:“名聲算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留住心上人?他是陳世英最疼的弟子,我才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若真是毫不相幹,我做什麼管他的死活?”

雲芳塵敏銳的覺察到他提到“陳世英”三個字時異樣,心裏一跳,他可是因為愛戀不成,遷怒於人?尚未問什麼,簾外忽然丟進來一堆衣服,沙穆隱冷冷地道:“記住我們的約定,你食言了也別怪我食言。我是什麼樣的人,外麵傳言未必真實,你若不信,可以去打聽老一些的人,跟陳世英有關的人,我是如何對待的。”

雲芳塵勉強穿戴好,給任風俠披了一件衫子,慢慢走出來,道:“你要把他怎麼樣?”

沙穆隱打量著她,道:“你還是保重自己吧。”

雲芳塵有些窘,還是說道:“我不會說的,你不要折磨他。”

沙穆隱齜牙一笑,道:“放心”捏住任風俠的下巴在他嘴裏倒進去了好些黑色粉末。

雲芳塵阻止不了,焦急道:“那是什麼?”

沙穆隱看著那張與任子龍肖似的臉,麵容忽然就有些扭曲,再不說話,毫不客氣地就將他抓起來要帶走。雲芳塵尖聲道:“你要帶他去哪裏?”

沙穆隱哼了一聲,不理她,迅速離去。

雲芳塵一夜驚恐疲累,要追追不上,這一下急火攻心,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任風俠數日未曾合眼,幾日來變故連番,交手不斷,又被****折磨半宿,這一覺睡去,酣然不知所以,卻被五內的劇痛與冷水的澆潑激醒,還未睜眼便覺得四肢動彈不得,整個腦袋猶如漿糊,搖了搖頭,卻隻覺得更亂,好像看到雲兒了。

雲兒?

他立即睜開了眼,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鏈鎖住了,麵前就是沙穆隱扭曲著冷笑的臉,冰冷的地室,明暗不定的火把,一切的溫柔都已經不在,難道是幻覺?

任風俠有些疑惑,未免神飛天外。

沙穆隱惱怒地揮手便給了他一鞭子,任風俠一痛回神,就看見沙穆隱手裏有一根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鞭子,黝黑鋥亮,稍上隱隱沾染上了他的血。他看了看胸口,冷冷地道:“想逼供?”

沙穆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在折磨他,卻絲毫覺不出他有任何被關押的惶恐與受挫的樣子,反而像是他坐在大堂高位上,冷冷睥睨著芸芸眾生。沙穆隱知道他多半生來就是這副樣子,還是一下子火冒三丈,怒道:“天書在哪裏?”

任風俠嘴角有淺淺地冷笑,道:“你何不殺了我?”

沙穆隱看著他冷傲的樣子就有氣,劈頭蓋臉就給了他一頓暴揍。無情的長鞭在空中發出令人膽寒的尖嘯,如同毒蛇般咬噬到任風俠身上,每一次都帶回張牙舞爪的血漬。

任風俠很快就衣衫破碎,體無完膚,痛的臉色蒼白,卻沒有開口怒罵,也沒有求饒。

沙穆隱冷冷地道:“從今天起,我每天都會來‘看’你一次,你體內已經種下了五毒噬魂散,哪一天受不了了就告訴我天書在哪裏,否則,我有的是比今天更苦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