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眾人就聽見外麵有兵刃相交的聲音,以為有人來襲,不由得都起來看,卻見任風俠與雲芳塵在磨合劍法。
無情劍休眠以後,任風俠便照著無情劍的模樣重新打造了一把劍,雖然覺得不是十分順手,也隻能這樣用了。現在翡月教有難,他還是將無情劍重新請了出來,雖然它已經沒有以前的靈性,然而鋒銳依然無可匹敵。
雲芳塵手裏用的是任風俠照著無情劍打造的那把劍,二人雙劍合璧,初始並不順利,雲芳塵總是有點跟不上,每到關鍵時刻就施展不開。
眾人也知道她的心傷,都是暗暗歎息,在一邊瞧著並不出言催促。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雲芳塵額上微見薄汗,任風俠便不肯再練,倒轉劍尖收於肘後,與她向眾師兄弟走來。
雲芳塵對著眾人說道:“我的心法任大哥都知道,我不會收弟子,也不敢當各位師姐們的師父,就由任大哥傳於你們就好。”
原來陳瀟湘等人知道樊玉簽的劍法能與翡月教的心劍合璧,便想著讓女眷跟著雲芳塵修習樊玉簽的劍法,與各自的丈夫配合使用。就算短時間內無法得到滿意的效果,總比單純使用無敵心劍對抗天河決裂陣有把握。
而今眾人見她如此,也知道她的為難之處,她肯動用兵刃已經是難得了,也就聽從她的意見,隨著任風俠口傳的法門修習。此後,眾人都對雲芳塵另眼相看,算是當了半個師父來敬。
陳瀟湘、卓雅與李清茵心劍已經小有所成,但修習樊玉簽的劍法並不如意,就連付吳迪暗中運氣都覺得運不過去,由不得看向任風俠,說道:“我看,他的心法要改一改才成。曆來翡月教的無敵心劍從來沒有像到了你手裏這般強大,可是你的心劍是你後來自己修改的,與我們的略有差別,我們用不來你的心法,隻怕樊玉簽的心法我們也用不來。”
任風俠並沒有跟眾人說他的心法是無情劍幫忙改的,因為那樣難免牽扯出很久以前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事,而無敵心劍就是他最初用的劍法改來的,如此一來,他卻曾經因為《翡月天書》遭受荼毒,卻是可笑又可歎,不如就將一切埋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因此眾人並不知道這一段公案的曲折。
任風俠也就明白,隻怕,樊玉簽與雲芳塵是那心劍的真正主人,才會得心應手,而其它人,是須要修改才用的來的。眾人也就停下看看哪裏不順手,該怎麼樣修改。這一點,任風俠與雲芳塵卻幫不上忙了,便自去一邊,休息一會再繼續試著雙劍合璧。
修改心法並非容易的事,還好是一群高手聚在一起,一上午總算修改好了兩處,相應的招式也有所改變,也是極其細微的,不仔細看幾乎分辨不出與原來劍法的差別,而這一修改,幾個女子就覺得順手了許多。
下午,眾人也是聚在一起看怎麼修改樊玉簽的劍法能好用。任風俠與雲芳塵的劍法合璧也趨於成熟,當初任風俠與樊玉簽配合對敵,使用的還是翡月教原本的心法,而今他用無情劍傳來的心法與雲芳塵合用,二人同心,所到之處,威力不可比擬。
這一天的功夫,就又聽見沙南揚與毒孔雀向著陰山行進了好一段路程。原先陰山南麓是沙漠。或可以阻擋一下,而今那裏綠洲越來越大,風沙幾乎絕跡,要來根本就是沒有天險可擋了,所幸此時已經是數九寒冬,越往北地越是寒冷,沙南揚等受不住未免行程略慢,卻在途中將怒氣發泄到了無辜平民身上。不少受波及的難民流寇紛紛或南遷或北上,以躲避這一場無妄之災。
翡月教眾人日夜不敢懈怠,兩天兩夜就將樊玉簽的心法修改好了,幾個女子都有內力底子,不過是更改內勁走向與招式,很快便熟悉了,就自去與各自的丈夫試著合璧使用。這樣一來,合璧出的劍法卻比任雲二人的威力遜色得多了,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了。
翡月教眾人明知沙南揚肆意行惡,卻知此時前去無異於送死,就在陰山下修煉合璧劍法,等待沙南揚等人的到來。
薑成澤在法善的建議下,著人在陰山南麓猛力掘坑,武人體格強壯,沒幾天很快就掘出了又深又長的壕溝,將去草原的幾百米路全部擋死,又在壕溝上加上枝葉覆蓋,小心的埋上土,種上草,一眼看去與周圍無異。天公作美,夜裏就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將整個草原埋成了一片銀白,再也看不出哪裏動過手腳的痕跡。
就在眾人修習合壁劍法不過半個月的時候,就傳來沙南揚逼近陰山的消息。任風俠與雲芳塵心劍合璧勉強算是成熟,卻總是在最後關頭配合不太好,反而是其餘的人已經算是十分的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