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怎麼告訴我真相了嗎?”溫禾神色平靜,可桑岩看的出,她隻是在故作平靜。如果自己說出否定的話,下一秒的她一定會爆炸。
桑岩沒說話,隻是將車鑰匙插進去,發動了車。
溫禾見他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攔住了他的動作。
雙手環著他的胳膊,阻止他將車發動,“我不想事情沒說清楚還弄出車禍來。”
她蔥白的雙手搭他黑色的衣袖上,看起來是那樣柔弱無助。桑岩深深的望著她,緩緩啟唇,“先回家。”
她倔強的搖頭,“有些事情還是今早說清楚更好。你別說你是有苦衷的或是找什麼敷衍的借口,我隻想聽過去的事情。”
她將“隻想”兩個字咬的極其重,甚至有那麼一絲決絕的意味。
知道她打定了主意,桑岩隻能放開手,看向她,緩緩說,“我確實瞞了你一些事情。”
溫禾說:“那就先說說肖戰這個人吧。”
她對肖戰的疑問在心裏生根發芽,越長越茁壯,最好竟像是藤蔓盤滿了整個心房,她快要被這藤蔓纏的透不過氣來。
桑岩目光幽深,定定的看著溫禾,“我還以為,你會先問婚禮的事情。”
即便記不得過去,卻仍要先問肖戰嗎?莫名覺得諷刺,桑岩自嘲的笑了笑。
溫禾不知道他笑什麼,隻是擰緊了眉頭,“先問後問不都是早晚的問題嗎?”她隻是害怕,害怕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情罷了。
桑岩神色淡漠,“肖戰,你實習公司的老板。你們在短短幾個月裏,相識,相知……很俗套的劇情。”
溫禾下意識的問:“那他現在在哪?”
為什麼,她失憶後再也沒見過這個人,隻是從別人口中時不時聽到他的名字。
“溫禾,你在想什麼呢?”桑岩的話冷的快結冰。
她猛然抬眸,卻發現他怔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俯下身,俊帥的臉龐鬱她貼的很近,呼吸都噴灑在她的鼻尖,“他在哪裏重要嗎?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女人?”
“可我們之間並不存在真正的婚姻不是嗎?”被逼到極限的女人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懼怕的。
“可我們之間有事實婚姻。”他眯起了眼睛。
桑岩的冷凝的眼神對此刻的溫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迫切的想知道過去是什麼樣的,“現在問第二個問題,我們直接的婚姻,到底是怎麼回事?與肖戰又有什麼關係。”
“恩,我也想知道,你明明喜歡我,卻為什麼要跟肖戰牽扯不清。”桑岩說的輕描淡寫,卻在她的心裏狠狠戳了一刀,“你的生日願望是有個完滿的婚姻,我答應許你一個願望,所以主動提出娶你。而婚禮上,肖戰出現,這個婚禮就黃了。”
溫禾心口一頭,腦海中忽然有個畫麵一閃而過,畫麵中的男人有著最溫暖的笑臉。
應該,就是肖戰了吧?
她攥緊了拳頭,“照你這麼說,都是我的錯?是我一直在無理取鬧?那你何必要瞞著我這些,我們的婚禮根本就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也沒有領證,你大可不必管我。”
她不傻,他根本就在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