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距離近一些(1 / 2)

說到這兒,雲戰想起來有些奇怪的問題,今早文默倩出了門,文迪磷見到他時,問了他一個奇怪的問題。

“文老爺今早問我夕南有沒有來這裏。”雲戰挑挑眉,繼而說道:“挺奇怪的,文老爺怎麼會突然問起夕南呢?”

“夕南?”文默倩默念著這個名字,在她的映像裏,夕南和文迪磷素來沒有交集,為什麼文迪磷會突然問起夕南是否來過?

她顧不上吃飯,匆忙站起身,提著早上買來的藥材,往文迪磷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文迪磷已經將清粥喝完了,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胃已經逐漸失去了功能,不僅食欲減退了,就連喝些清粥也十分艱難了。

“爹,我可以進來嗎?”

文默倩先敲了幾下們,然後問道。

“爹要午睡了,待會兒你再來吧,爹乏了。”

文迪磷回應道。他艱難的起身,走到門邊,隱隱約約看到門外的身影,鼻尖一酸,他心痛不已,如同自己用刀割著心頭的肉一樣,他不敢開門,生怕別人聞到他身上腐肉的氣味,平日裏在房中都是用厚被子捂住了自己,送粥的丫鬟才沒有聞到屋子裏的氣味。

這次,他要瞞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隔著一道門,他想見卻不能見,忍著心頭的痛楚,隻奢望著距離她近一些,好好聽聽她的聲音。

他的聽力越來越差了。

“爹,女兒早上去藥鋪抓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藥材,我馬上去煎藥,您睡醒了就可以喝了,你先休息吧,女兒不吵您,就不進去了。”

文默倩可以進去,可是她不敢。她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文迪磷多次搪塞她,不想讓她看見他,又奇怪地問起了夕南的行蹤,這種種跡象都讓文默倩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她唯一確定的是,夕南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他能給她準確的答案。

天寒地凍的,文默倩親自去藥鋪買藥,文迪磷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在大雪天裏冒著嚴寒,形單影隻的走在街頭的畫麵,他淚目了。

仰仰頭,止住眼中的淚水,他走回床邊,拉開了他們父母間的距離,若是他在門邊說話,文默倩一定聽得出異常,他不能保證他的聲音裏不帶有哭腔,因為體內那股妖氣侵虐,他有時耳鳴了,連自己說的話都聽不清楚。

昨日他隻不過是為了讓文默倩早點兒休息,不讓她看到他手臂上潰爛的皮膚,所以才支開了她,隨口說了一句,這丫頭就真的去買藥了。

“好,爹休息了,快去生火取取暖,天寒地凍的,苦了你了,孩子。”

文迪磷遲鈍的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每動一下,衣服摩擦著身上的肌膚,都會讓他痛苦不堪。有好幾次他忍受不住這種折磨,想要撞牆一死百了的時候,他都會努力的想著文默倩,他的女兒。

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哪怕苟延殘喘,體無完膚,不能相見,隻要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嗯,好,爹,我走了。”

文默倩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兩個時辰之後,廚房裏充滿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文默倩小心翼翼的將藥罐從火爐上端下來,倒了半碗湯藥在碗裏,想著她父親這會兒也該睡醒了,正欲將藥湯送到文迪磷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