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燭光通亮。
林凡臉色蒼白，目光無神，十分疲憊。
他上床躺下，漸漸入睡。
“林凡天生廢靈根，丟盡帝族顏麵。”
“是時候為林家做出貢獻，家族需要雲家那頭‘六牙神象’，令你入贅雲家。”
“這一年，來我雲家足足供養九十九滴帝血，足夠了，將林凡入贅楚家。”
“林凡來我楚家，隻供養出三十六滴帝血，看來是被雲家給榨盡。”
“將他踢出楚家，還有看看哪家需要。”
“蘇家要，但價格不高。”
“將林凡給蘇家，留著還要養著，楚家不能白養一個廢物。”
意識深處，昔日經曆不斷浮現。
林凡表情痛苦，像有一隻無形大手正把他拖進深淵。
直到——
一道白光將他接引，裏麵是一片混沌世界。
這地方林凡隻知是意識深處，從幼年時期，不定期會來一次。
尤其是每次重傷昏迷，他都會進來。
甚至有時候，還有一些‘海市蜃樓’若隱若現。
“又出現了。”
果然，林凡又看到熟悉的‘蜃景’。
但這一次與之前任何時候都不同了，因為從蜃景深處飛來一座‘石塔’。
它的石麵粗糙又陳舊，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而那高聳的塔身仿佛要衝破混沌天際。
林凡好奇走進石塔，裏麵隻有一張石案，上方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玉鼎。
“這次蜃景也太真實。”
喃語一聲，林凡看向玉鼎。
裏麵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混沌古井，一本名為《玄天藥典》的古書似落葉在水麵浮動。
林凡伸手想要取出《玄天藥典》看個究竟，猝然間，玉鼎迸發一道霞光鑽入他的眉心。
林凡整個人屏住了呼吸，像被電擊般僵硬在原地，
“五衍陰陽大藥，以身體經絡為橋梁，煉神藏五行，熔地陰天陽，將自身心髒煉成一顆陰陽大藥……”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似在傳道。
林凡漸漸有種大病初愈的錯覺，神秘力量不斷填飽四肢百骸。
他腦子一片空白，自己意識之中的蜃景，竟是真實存在的，
此刻蘇府之上。
夜空星鬥熠熠閃光，像是宇宙中的璀璨鑽石。
星光大麵積穿梭著，其中九顆星點一閃一閃，宛如在夜幕中搭起了一座奇妙而美麗的橋梁。
伴隨九星連珠越發璀璨，星空這一刻進入暫時的黑暗。
“九星連珠！”
“萬年重現，天下定有大事發生！”
人們或是掌燈，或是提著燈籠，在黑暗星空中尋覓著光芒。
……
房間。
蘇小青偷偷抹淚，帶著包裹推開門。
這是她與林凡婚房。
說是婚房，僅是蘇家下人住過的廂房。
見林凡睡態安詳，她鬆了口氣，輕手輕腳關上門。
“為我而退婚，傻子，你真是傻。”
“可離開蘇家，這天下何處又能容你？”
“沒有我，誰又能照顧你？”
蘇小青靜靜打量林凡，漸漸眼角濕潤。
她何嚐不明白林凡離婚的深意。
“我能做的，也隻有為你尋來百年太歲續命一年，等我嫁入楊家，你可要照顧好自己。”
蘇小青展開包裹。
裏麵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靈芝，通體閃爍著乳白靈光。
小心翼翼切成薄片，喂入林凡嘴裏，寶藥入口即化。
林凡膚色開始紅潤，血氣在體表流動。
“傻子，以後怕是沒有機會照顧你。”
“從爹爹允下你我婚事，我就將你視作一生伴侶，可能這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