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在丹妮卡的感知裏,對方並沒有絲毫的鬆懈。她修正了自己開始時候的判斷,這個冒險小隊接受過嚴格而正統的訓練,但冒險經曆卻很少,這很像一些貴族的私兵,他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丹妮卡甩甩腦袋,這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怎麼才能破局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任務。丹妮卡小心的把自己的背包打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應付當前局麵的東西。在丹妮卡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後,還真找到了一個可以用的東西。
“怎麼每次自己都需要以傷換傷呀!”丹妮卡稍顯鬱悶道。但還是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磚頭大小的油紙包,裏麵是一個塊好像石蠟一樣的東西。這是燃脂,和脂油燈類似,也是丹妮卡從魔獸體內的脂肪中提煉出來的,隻是沒有脂油燈那樣工藝精細。把燃脂點燃,可以燃燒很長時間,而且保持火勢較大,在冬日裏很難方便的找到大量的幹柴,在野外宿營的時候就可以用這個來取暖做飯了。
丹妮卡把自己攜帶的五塊燃脂都點燃,然後找了個角度扔了出去。那兩個正在守衛警戒的戰士嚇了一跳,但遊俠還是一動不動,虛搭著箭,感知依然鎖定著丹妮卡。燃脂很快騰起了高高的火焰。丹妮卡沒有再做什麼,靜靜等待著。
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丹妮卡可以吹動那些克拉斯荒原蜥蜴毒液,那三個伏擊者絕對逃不了。但問題是那種高階毒液丹妮卡自己也不敢粘上一點點兒,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把毒液吹的幹幹淨淨,所以隻要毒液存在過的地方,丹妮卡都不敢再踏步其上。為了對付那個偷襲者,這個實驗室的一小半地方已經被“汙染”了,還好那個地麵的暗格不在那個方向,丹妮卡還是可以取走自己的勞動成果的。但丹妮卡也不敢繼續“汙染”整個實驗室了,甚至在仍燃脂塊的時候,也盡量遠離那裏,避免騰起的熱浪吹動其那些劇毒毒液。總之,這種方法可以擊殺伏擊者,然後,丹妮卡會被困死在這裏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燃脂還是在劇烈的燃燒著,那兩個戰士也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實驗室是留有通風口的,但畢竟是在地下,通風口也隻能保持讓裏麵的人呼吸通暢,但不足以支撐幾個大火堆持續的劇烈燃燒,兩人現在就覺得呼吸有些不通暢了。當然,完整的實驗室會有備用的通風的魔法陣,絕不會因為一堆火就把裏麵的人憋死,但這隻是一個殘缺的無人主持的遺跡罷了。
漸漸的,空氣中的氧氣含量越來越少了,丹妮卡已經有些窒息感了,她等待的時機已經快到了。丹妮卡檢查了下武器裝備,做好戰鬥準備,這時候就看誰先支撐不住了,丹妮卡相信,自己一定是勝利者。
空氣中的氧氣含量進一步降低,終於,劇烈的窒息感已經嚴重幹擾到了遊俠,他迫不得已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退了出來,心靈之箭已經無法繼續了。
丹妮卡馬上感覺到心頭的那種好像被猛獸盯住的壓力感已經消失了,機會就在眼前,丹妮卡猛地站了起來,兩個刀片快速飛出,窒息感讓伏擊者中的兩個戰士的反應明顯降低了,待他們反應過來,刀片已經劃過了他們的咽喉。
雖然退出了心靈之箭的狀態,遊俠還是把箭射了出去,但其速度就明顯不行了,丹妮卡橫刀於前,擋住了那支匆忙射出的箭。一聲爆響,丹妮卡被一陣巨力向後推了幾步,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頭被撞得有些暈,手中的開路砍刀也已經段成兩截了,這赫然是一支中階爆裂箭。就在丹妮卡僵愣的時候,遊俠抓住機會甩出一把飛刀,其實遊俠才是專門使用飛刀的職業者,丹妮卡最多屬於業餘愛好者。遊俠甩出的飛刀並不強調靈活性,隻是強調速度,丹妮卡從眩暈中反應過來時,飛刀已經近在眼前了,來不及躲避,丹妮卡隻能微微側身,避開心髒的要害,飛刀從她的左臂劃過,劃出一道傷口,釘在了牆上。
丹妮卡感到左臂一陣劇痛,扭頭一看,左臂上的傷口處已經焦黑了,甚至隱隱有股青煙飄出。“遊俠在飛刀上塗抹著腐蝕性藥劑。”丹妮卡有些驚訝,毒性藥劑和腐蝕性藥劑的部分效果一致,但深究其原理,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藥劑類型,丹妮卡可以部分免疫毒性藥劑,但對於腐蝕性藥劑,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丹妮卡左臂上的傷口還在繼續受到藥劑的腐蝕,不一會兒,整個左臂的上半部分都沒有知覺,紫黑一片,大片的肉已經爛死了,還好丹妮卡感知到自己的骨頭沒有受到腐蝕,受到的傷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但就此推測,飛刀上的腐蝕藥劑應該也是中階藥劑。
這個冒險小隊的對敵經驗雖然較差,但紀律嚴明,訓練有素,裝備也很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