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年花開(1 / 2)

流星劃過盛夏的夜空,不及我初見你時的絢麗。櫻花開滿了校園,花香四處興風作浪。但她的花期竟是那麼的短,以後每年當我有時間回到渭城中學的時候花卻早已開過了,我隻能在老同學的相機裏尋找我失落的櫻花。有萬千人在等待著花,但花從不等待任何人。花很享受那短暫的綻放時間,這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別管值得不值得,別問這是為什麼。那個在櫻花叢中穿過,笑靨如花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也漸漸地走進了我的世界。

高中的第一年就那麼過去了,還沒等我緩過神來,第二年就開始了。我們換了教室和老師,最重要的是換了班主任。之前那個班主任的所做所為很難得上優秀,他的課堂總是那麼的無聊。他很喜歡把一些故事之類的,講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裝得和第一次一樣。我們那些來自農村的孩子根本得不到他的關注。有什麼好事都是想著那些家裏頗有些權勢的孩子,畢竟這些人可以給他的教師生涯有很大的幫助。而我們那些辛苦勞作的父母,他總是擺著一副很厭惡的表情。他的不平等對待讓我很是氣憤,可我根本沒辦法改變這一切。

那個班主任的名字還有他的各種“功勞”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在渭城中學剩下的日子裏見到他沒打過一次招呼,我真的都不想見到他。雖然這一切都像是完美之中的缺憾,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咬一口下去不總是那麼甜。如果他現在站在我麵前,我會很有禮貌地向這位曾經的老師問好。我感謝他給予我的痛苦和責難,正是這些使我的生命更加頑強。我可以以一顆平常心去麵對社會中的一些不公平現象。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我們所謂的不公平隻是相對於自身而言的。社會不是需要我們去改變它,而是要適應它。我知道我在十年前是絕對不可能讚同這種觀點的。那時我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對於未來充滿希望,總認為自己可以做成很多的事情。可經過現實一次次的打擊,心累了,也沒有勇氣去拚個頭破血流。但我始終把這看做是一時的蟄伏,我這輩子不能就這樣平凡的出生,平凡的活著,平凡的死去。活著總是要做出點事情的,我們的生命不應該浪費在一些很愚蠢的地方。

我和林汐又被分在同一個班,現任的班主任以前還做過林汐的數學輔導老師。這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對待學生比之前那個可好多了,說話還帶有一些幽默感。我們親切的叫他老李,教學能力在學校裏是數一數二的。一直做了三十年的班主任,都沒得到更進一步的機會。老李曾經教過的學生回到母校教書,沒有幾年都當上了一個什麼主任之類的。老李的年齡偏大了,在我們畢業後就臨近退休了。我與老李相處兩年,打過的交道還是比較多的。他留給我的印象很好,是我這十三年學習過程中遇到的最好的班主任。雖然我並不是他教過最有出息的學生,但我總希望我能給老李帶來點什麼。

這一年,我和林汐的座位變近了,她就坐在我後排的後排。按理說交集也是比較少的,不過我的同桌是林汐的閨蜜,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們就比較熟了。我很希望林汐可以是那個坐在我右手邊的女生,可直到畢業我的願望都沒有實現。距離她最近的時候都是隔著一張該死的課桌,她總是那樣很難接近。記得高中畢業前夕,班裏每天不到一半人來上課,好多空位置等我挑選。我那幾天就一直坐在林汐那一列的最後一排,上課時會發呆似的盯著他看。雷佳偉問我在啥看什麼呢,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看什麼呢。我真的害怕高考過後就再也見不到小汐,所以我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她連眼睛都不敢眨。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小汐,每天都能看到她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我躺在船艙一遍遍地回想我和小汐之間的故事,確實沒什麼可以大書特書的,都是一些暖心的小事積累起來的。對於自己寫過的一些東西,我回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那時候是多麼的幼稚。可又想想,誰沒有幼稚過呢?我幼稚過、也蠢過,但我一直在成長,我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對於小汐的喜歡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的指指點點,我們每個人的愛情都不應該死在什麼傳統的目光裏。她,我是真的喜歡。想到不久後就能見到小汐了,我的心裏是美滋滋的。我確信她在等我回去的,這是支撐我從“死亡之島”爬回來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