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值錢就隻有命了
鶯蘿帶著心裏的甜蜜,走在了校園的路上,踮起著腳尖,一切都很美好。唯一不夠相稱的是,今天的天氣,始終陰沉沉的。
她走到操場時,停下了腳步。那是黎穆辰在拍打籃球的身影,鶯蘿走近他,笑著看他,她笑得很燦爛,和今天的天氣很不搭。
他越過她,看起來很陌生。她不介意,厚重臉皮,又呲牙咧嘴的在黎穆辰麵前笑,那是一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笑。
黎穆辰繼續不理她,自顧自的汗流浹背。鶯蘿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她踮起腳尖圍著他轉,一圈又一圈,做著各式各樣討好的嘴臉。
他開始有點動容,嘴唇都不自覺抽動了一下。
鶯蘿更賣力的在他麵前轉,她今天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此刻看起來像極了一隻旋轉的鴕鳥。
他總算搖頭笑了笑,而她已經暈沉沉的跌坐在了操場上。
“葉子,你沒事吧?”這是黎穆辰很久之後,對她講的第一句話。一樣叫她葉子,一樣的語調,一樣的關切,卻總是多出了點防備,沒有了朋友的純粹。
“穆辰,謝謝你!”鶯蘿看著高高的他開了口。
“謝什麼?”他彎下了腰,看著鶯蘿,給了她一大片陰影。
“所有的所有,沒有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全新的我。”她笑,眉眼彎彎。
“聽起來猶如再造父母啊,那你要如何感謝我的大恩大德?”他問,看似滿臉的期待。
“隻要你有需要,我都義不容辭,真的。”她像是一個英勇的將士。
“如果我要你的心呢?那裏把我放進去,你做得到嗎?”他指著她心髒的位置。
鶯蘿沉默了,她回答不了,因為她做不到。黎穆辰笑了,滿臉的無奈,他又開始打著他的籃球,不再理會鶯蘿。
她還是走開了,轉身之際,她回頭,正見他看著她,來不及掩飾那悲傷的眼。
鶯蘿用盡全力對他說“我隻有一條命和一顆心,心我已經給了他,無法收回;但命!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一定會給。”也許除了命她真的沒有什麼好值錢的呢。
“哈哈”他笑的瘋狂“命?你的命!我要來幹嘛?很值錢嗎?”
“除了命,我沒有更珍貴的了。你是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很牢,這輩子都不會忘。”
鶯蘿交朋友一向很用心,都是準備花一輩子時間的牢記。她不輕易交朋友,一旦交了便是永久。
她還是對他笑,滿臉的陽光燦爛;他也笑,像是難得的安慰。
那一堵人牆,她用盡全力
鶯蘿走到教室,仍然是無休無止的竊竊私語。她坐下,她的桌子寫滿了謾罵。罵得很難聽,有幾個字眼鶯蘿看得直勾勾的——不要臉、醜八怪、狐狸精……
她笑而不語,拿著橡皮擦,試著擦掉卻怎麼也擦不掉。
淩月看到後,憤怒的站了起來,吼得很凶“誰幹的?羨慕鶯蘿是吧?你們還就沒這個命!”
“好啦!我沒事。”鶯蘿拉了拉氣憤不已的淩月。
鶯蘿從不介意別人對她的指控,因為不管是肥胖時還是瘦弱時,也不管是歐陽濬拿她打賭時還是他們在一起時,總是會有流言飛飛,可似乎全都是關於她的不對,她總是她們口中的卑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