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不知這倆人為一個座位有什麼好爭執的,,實在看不下去,才出聲喝止了:“你們能別這樣,莫名其妙!”
最後的結果就是,鶯蘿依然還是和黎穆辰肩並肩的坐著,那個風口也依舊吹來了寒風。
一頓飯之後,她和他都有點凍僵的節奏。但是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很多年之後,鶯蘿憶起這一幕還是會心疼。
一群人狂歡過後,便是各自走散。
寒風吹落了枯黃的樹葉,因為太過寒冷,淩月和齊峰都先行回各自的去處。
鶯蘿牽著Hope滿校園的溜達,黎穆辰慢慢的跟在身後。這種快樂,他太過迷戀,不忍心放手。
落日的餘暉,散漫的落在道路兩旁,一切慵懶得好像遺忘了寒冷。她和他都沒有言語,隻是一前一後的走著,身邊還有一種有點發福的牧羊犬。
Z大的校園出奇的大,他們不知疲倦的走著,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也沒有愛情,平靜得好像連心跳都是多餘。兩人中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說天太冷,還是回去吧!
鶯蘿站在黎穆辰的一步之外,在靠近一步其實就可以擁抱,但是她沒有。
“葉子!”他突然喊住了鶯蘿正欲轉身上樓的葉鶯蘿,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什麼事?”她轉身等待著他的後話。光線淹沒了他大半的臉,鶯蘿怎麼也看不清楚。
“沒事,以後多穿一點出門,天怎麼冷,別凍著!”他細心的囑咐,語氣類似一個長輩,卻又似一個剛長大的小孩。
靠得太近的時候,鶯蘿看不清黎穆辰的樣子。直到,他走到了幾米開外,她才看清他的背影,心裏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也許有一天他會離開。
鶯蘿一回宿舍,正看見王麗在柔情似水的織著圍巾。還沒等葉鶯蘿好奇的打探,就聽見淩月打趣道:“王麗姐姐談戀愛囉,不過……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倒黴孩子被你看上那啊?”
“我才沒有談戀愛呢,你神經病吧!”王麗義正言辭的矢口否認。
“真的?那你到底在給誰織圍巾啊,難道是我?我先謝謝你啊,織好了記得給我……不過我喜歡粉色,這灰不垃圾的眼色,我可不接受啊!”淩月越說越來勁,頗有一番厚顏無恥的樣子。
“有病!”王麗說著還翻了翻她有點水腫的眼皮。
看著王麗手中的圍巾,鶯蘿腦海突然想起黎穆辰那總是光溜溜的長脖子。於是,虛心的向王麗問了問:“你這毛線哪裏買的啊?看上去很暖和的樣子。”
本來王麗是不怎麼願意理鶯蘿的,但聽到有人誇她的毛線買的好,便也就隨口答了句:“我在樓下那家新開的麵料店買的!看著不錯吧!”
“嗯,挺不錯!”鶯蘿邊說邊下了樓去,直奔那家麵料店。
半小時之後,鶯蘿就拎著那剛買的毛線回了宿舍。然後,拿著棒針就織起了圍巾。淩月滿心歡喜的問道:“葉鶯蘿你也要織圍巾啊,是給我的嗎?”
“這可不是粉紅色,你不會喜歡的!”鶯蘿一邊笑著說一邊認真的織著花樣。
“那你織給誰啊?我不管,我也要!”淩月耍起了無賴。
“你自己織不就好了!我記得你以前織圍巾的手藝可是一流啊!”鶯蘿完全沒注意到淩月已經黑下來的臉,繼續專注的織著手中的東西。
以前淩月是織過圍巾,隻是沒有所謂的織得很好,那一年的冬天她強行要求周君戴在脖子上。那時的周君好像也並不嫌棄,每天樂滋滋的戴著。
隻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那個她願意織圍巾的人已經不在了,和她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後知後覺的鶯蘿,終於察覺到了淩月的沉默,趕忙安慰道:“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也織一個就是了,別生氣了,不然我可放回了哦!”
“好,不許騙我!”
“嗯!”
用餘光看了眼沉默的淩月,鶯蘿沒有再安慰,低著頭依舊認真的織著手中的圍巾。她給不了任何安慰,有些事情,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愛莫能助。
許婷回宿舍時,天色已經很晚。一進門,她就被王麗的毛線圈住了高跟鞋的鞋跟,差點摔倒,所以火氣一下子就上來,對著整個宿舍的人喊道:“誰的毛線啊?要死啊!”
空氣都開始暴躁了起來,王麗縮了縮脖子,然後指了指也正在埋頭織圍巾的葉鶯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