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君被歐陽濬這通電話一打擾,好不容易的睡意又消散了。更可氣的是,和淩月擁抱的夢也一並破碎了。所以,無耐的他隻能把眼睛睜到了天亮。
他很少固執,多半時候想得很開,但是對淩月,始終不願意放手。
一大早,周君,悠閑的走在路上,就像曾經無數時候一樣。,當然還帶了一夜未睡的疲倦。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淩月家的樓下。這一次,他隻是短暫的抬頭仰望了片刻。然後,他又繼續往前走,不遠處就是曾經就讀過的高中。
一年了,這裏還是一樣,學校裏一片祥和,好像真的與世隔絕著。以前覺得學校是那麼大,路總是很長。可是現在再一次回望,卻發現其實並沒有記憶中那麼大。變化的不是這片方土,而是他的心變得更大了。
許多的記憶,就如同在周君的眼前,一遍一遍的播放。那時候的淩月如此的青澀,傻傻的,特別的可愛;而那時的他,總是把自己打扮成自以為酷酷的樣子。
其實,那時候他們之間很純粹,他的眼中根本就從來沒有過方清的影子,滿滿的都是淩月。
可是那時的周君,沒能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內心,總以為兒是對方清的仰慕一直未曾改變,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傷了淩月。如果時光倒轉,他一定要告訴淩月,在他的心裏,她永遠都是第一順位。
生命中每個人會有不同的軌跡,也許會錯過,也許會重逢。隻要心有靈犀,總還是會在同樣地點、一樣的時間相遇。如果緣分足夠的話,一定可以重新擁抱。
周君站在校園裏第五個石柏登上久久的不願離開,這裏他曾經偷偷摸摸的吻過她的臉,依稀還記得那時候淩月紅透半邊天的臉頰……
忽然間,他的餘光好像看見熟悉的背影。周君拚命的追了上去,而是那背影在拐角處卻不見了蹤影。
他奔跑的繞了這個學校一圈,依然沒有看見他要找的。
正垂頭喪氣的撐著膝蓋,喘著氣。一抬頭卻看見了小賣鋪外一個女孩,正拿著冰棒吃得哆哆嗦嗦。
“小月!”周君有些激動的朝著淩月喊道。
淩月嘴裏正含著一塊冰,看著周君很驚訝的張著嘴,冷氣也從她的嘴裏不斷的冒出,樣子很鮮活,就像以前任何時候一樣。
看到周君後,淩月本能的往別處走,類似於逃跑般的倉促。可是周君快速的跑到她的麵前,拽著她的手防止她的逃竄。
“你放開!”淩月板著臉吼道,一隻手握著的冰棒還在滴著融化的糖水。她還是一樣,喜歡在冬天吃冰棒。
“不放!除非你答應陪我去吃飯!”既然淩月軟的不吃,那他必須讓自己的態度強硬起來,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大早上的吃什麼飯啊?”淩月看著才剛剛升起的太陽推辭道,說實話這段時間周君的表現,她還是有所動容的。
“誰說要現在吃啦,我們先在學校逛一逛,順便重溫一下我們的曾經,你覺得如何……”周君露出一副無賴相,手還是緊緊的抓住淩月的手,生怕她有機會逃脫。
淩月覺得周君的臉皮厚得和城牆有的一拚,她無奈的白眼道:“你最好記住,是我和你,不是什麼我們!”她雖然語氣和表情都是濃濃的嫌棄,可腳步還是緊緊的跟在周君的身後。
她的手和他的手握成了一個心形,晨光灑在他們身後,一切好像從未改變。就連他們牽著的手,都不覺得陌生。淩月心底深處,一點都沒有任何對周君的抵觸。
口是心非,有時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武器。
學校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還記得那年的一個下雪天,他爬到那棵沾滿雪的樹上躲了好一會兒,等淩月經過的時候,他便拚命的搖晃著樹枝,為淩月製造這突如其來的驚嚇。
那時候淩月如此嗔怪的罵了他幾句,然後又咯咯的在他的懷裏笑。而此刻他們站在那棵樹下,除了回憶過去的甜蜜時光,剩下的就隻有滿滿的愁緒。
他們都失了神,一位老漢開著一輛裝滿木板的三輪車,顫顫巍巍的往他們的方向開來。老漢的刹車好像失靈了,直直的向淩月的方向馳來。
“小心!”周君一把推開了淩月,三輪車翻倒了下來,木板也盡數往周君身上砸來,他的腳也被三輪車的一個輪胎也紮著了。
“周君……君哥……”淩月一邊哭喊一邊拚命的把木板挪開。那老漢也趕忙上前幫忙,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