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1 / 2)

人生中會有很多種錯過的方式,但最終若有緣必會相遇,無論時間是什麼,地點是哪裏。倘若心跳還在,愛始終不會走遠。

盡管L城的天氣依舊灰蒙蒙,盡管愛還在路上.熬過了寒冬,迎來春季裏的再次萌芽,在炎熱的夏夜裏等待,忘記秋天的落葉,隻期待那被小心翼翼澆灌出的果實。

歐陽濬來找她了,鶯蘿為這個結果興奮得無法言語。是的,她逃避的始終是他的放棄,而一直等待的卻是他的在意。

她逃到那麼遙遠寒冷的Z城,隻是不願去麵對,麵對他曾放棄她的事實。不夠自信去挽留他,沒有勇氣去強求,所以她一味的退縮,直到無路可退,她還是再退。

不去怪罪任何人,不勇敢應該是自己。她改變了很多,最突出的莫過於外形,放棄了那臃腫的脂肪,始終留住了長發,保持著微笑,卻再也忘記了幸福的惦起腳尖。

哼唱的歌,不敢過於悲傷,怕泄露心底的秘密,所以她習慣的保持沉默,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爭辯,也沒有情緒去激動澎湃,身體笑著活著,心卻停止了呼吸,忘了純粹的跳動。

但是,他來找了她,過了整整四季,他來找過她了。這認知,無疑會讓她的心,有了起色,開始又一次的泛起了漣漪。

她笑,由內而外的笑著。

黎穆辰就這麼死死的看著她,這個笑太讓人不敢相信。她怎麼會笑得這麼炫目,如此淺淺,卻笑進了他的心裏。有多久,她不這麼笑了。

“葉子,你……很開心嗎?”他沙啞的問,但願這笑裏能有一絲絲為他保留的痕跡。

鶯蘿驚訝的張了張嘴,最後淺笑著說:“很意外這魚缸它還在!以前我用它養了兩條魚,不過死了……”她把玻璃缸緊緊的捧在懷裏,那裏麵的泥土還在,隻是植被已經奄奄一息。

黎穆辰‘嗯’了一聲,然後轉移著話題,“我們現在去接秦雨吧!”

她笑著點頭,懷裏依舊緊緊的捧著那玻璃缸。眼睛不離不棄的看著窗外那條安靜的小路。那裏曾經有過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高高的他總能把她的關係遮住。

那時,他總挺直著背,雙手總插著口袋裏,走快了幾步之後,他又會停下來,回頭等上她幾步;冬天來的時候,他又喜歡把她冰冷的手放進他捂熱好的口袋裏。

那會兒為了能被歐陽濬的手握住,她總是故意不戴手套,再冷也不戴。直到後來,有了隔閡,她便開始不再那麼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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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撐著傘拉著行李,等在了雨中。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答應一起去的,在黎穆辰的世界裏她總是這麼多餘。等待的,永遠隻有她一人。

想得正出神,一陣喇叭聲便把她的思緒拉回了。黎穆辰沒有撐傘,就這樣迎著雨走向了她,秦雨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他。十年了,他改變了很多,變得更遙遠了,即使這一刻他是在向她走來,眼裏的平靜終究是秦雨不願接受的事實。

“怎麼不在房間裏等啊,外麵這麼冷!”黎穆辰淡淡的說著,語氣裏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秦雨沒有說話,隻是笑著把傘撐在了他的頭頂上。寒風總揚起她長長的發,被雨肆無忌憚的打濕著。傘的一大半多給了黎穆辰,留給自己的隻有小小的空間。這一幕,就如很多年前一樣。

在車裏的鶯蘿,笑著卻是有些心疼的看著那一幕。多麼好的般配,隻是可惜那麼好的時光。

原本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她,默默的鑽到了後座。黎穆辰有些微怒的看著她,“葉子,好好的幹嘛坐後麵去?”

“我……我打瞌睡了,後麵寬敞一些……”鶯蘿說完又嬉皮笑臉的對著秦雨說:“秦雨,還是委屈你坐前麵吧……嗯哈……好累啊,我要睡一會了!”她打著哈欠就瀟灑的躺了下去,後坐還真是寬敞的不行。

秦雨輕輕一笑,隻好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她很明白鶯蘿的好意,可有些事情,沒有人可以幫她。

黎穆辰見不得鶯蘿那副假裝呼呼大睡的模樣,所以故意把車裏的收音機打開,然後聲音開到最大。

廣播裏正在播的是一則路況信息,好像是說中午某某路段,出現了嚴重的交通事故,使得車堵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還有些沒整頓好,建議車主盡量不要往那路段開。

“換個台吧!”黎穆辰蹙著眉對一旁的秦雨說,他很討厭這廣播裏主持人那呱噪的聲音。

秦雨低頭轉了一台,播音員正一字一句的認真的報導著:“據可靠消息,今天中午時分,本市最大的上市企業歐式集團的公子——歐陽濬,在某路段被一輛麵包車給撞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不知道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