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製作中心旁邊的咖啡店裏,初蕾跟月如對坐。一輪月光灑進咖啡館,折騰了一天,難得有這種寧靜。初蕾一直低著頭,吃著抹茶芝士蛋糕。月如笑到,“你的口味還是一如既往。那時候無論是生氣,還是難過,一塊芝士蛋糕都可以把你的笑拉回來。”
“你也如此啊,一點沒變,一直拿甜言蜜語來哄騙小女孩兒。以前是哄騙我一個人,現在是出書哄騙千萬的女讀者。”初蕾抬眼望著月如。
“我知道你還恨我,其實我也曾後悔過。當初年少氣盛,我不應該那樣。後來我找過許多種方式來找你,向你道歉,可是沒人能聯係到你。”月如臉上帶著一絲惆悵。
“你不需要我的原諒,我也沒有再記恨你。世間的陰差陽錯太多了,隻是尋常。”初蕾默然。
“可我情願你是恨我的。至少,我還可以為此贖罪。”
“哦?是麼?”初蕾看著那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莫名的惱火起來,就是這雙眼睛,當初就是因為相信了這雙眼睛,想著,嘴巴也惡毒起來。“少連結婚了,你怎麼沒去。以前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麼?”
月如一怔,紮了一下眼睛,低聲說到,“他有邀請我,我,不想去。”
初蕾有些後悔,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明明自己都害怕別人提到唐洛華的名字,提到唐洛華的一切,而她卻殘忍的向同樣受過傷的徐月茹提及那時的,她的盧少連。
徐月茹跟盧少連可謂青梅竹馬。徐月茹那時有許多追求者,卻心裏隻有盧少連。他們考進了同一所高中,分到了同一個班。是全校最出名的cp。那時候教導主任查的嚴,眼睛被同學們形容像探照燈一樣。而這對cp又如此的出名,初蕾那時候想,如果教導主任手中也有一份“wanted”名單,那麼徐月茹跟盧少連一定是top1。所以在中間變身鵲橋的工作就落到了盧少連的同桌蕭初蕾的頭上了。
那時候徐月茹還開玩笑的說,“我們學校施行男生跟男生坐同桌,女生跟女生坐同桌。就是防止學校戀情的。誰承想我們班男女生人數都為單數,老師是多麼相信你,才讓你跟一個男生一桌啊。”
初蕾打趣的說,“啥信任啊,就是我天生電燈泡的命,天生給你倆當通信員的。”
一次,蕭初蕾紅著臉跑回教室。徐月茹看見跑過來說,“你怎麼了?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徐月如的同桌劉琳琳也湊過來,說“剛才你說你要去趟雨樂隊的排練場,說吧,看見大名鼎鼎的雨樂隊,是不是看見哪個學長之後心花怒放了?”然後自言自語道,“我們學校的雨樂隊成立8年了,成員也是一批換了又一批,前輩創造輝煌,後備繼續發揚,這可是現在最後名氣的學生樂隊之一呢。我還聽說,如今這屆成員顏值最高呢。我好多初中同學都羨慕我能親眼看見雨樂隊的演出。一想到彙演的時候就可以看見,好激動。”
徐月茹笑到,“真是前有花癡,後有花癡。與花癡為伍,本小姐感覺好丟臉啊。”轉頭看著蕭初蕾,說,“這位花癡同學,說吧,你是什麼情況?”
初蕾神秘道,“剛剛到排練場,見到了一個超級有才華的男孩兒,我從來沒見過誰的手指能有那麼好看。隻可惜…。”
劉琳琳問,“可惜什麼?”
“可惜,他是甲班的,我那些因為班級輸球,去他們班吵架的光榮事跡,他…。他…。他都知道…。”初蕾可以感覺到,她的臉已經囧成可以捏成包子褶了,接著一聲長歎,“好丟人啊…。”
旁邊的兩個人瞬間笑抽在一起,徐月茹打趣道,“你現在可以做修護和平的橋梁了,你這為了兩個班級的關係和好如初而獻身的精神,會被世人記住的。”說著又跟旁邊的劉琳琳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