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以為的鬧洞房,也就是用繩子拴一個蘋果,然後讓他們站在兩邊啃;要不就是用嘴解同心結什麼的,簡單著嘞。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所謂的‘鬧洞房’第一個項目就讓他洋相百出……
“這第一個項目叫做‘蜜蜂采蜜’!”習澗澈大聲宣布完,就讓兩個傭人在韓若彤身上放滿糖果,自然是‘蜜’的意思。而‘蜜蜂’呢,當然就由我們的新郎官來充當!
就見,墨淺腋下夾著兩個枕頭做翅膀,不停做扇動狀,撅著的屁股後麵的皮帶上夾了一根甘蔗作為黃蜂尾後針,口中念著‘蜜蜂嗡嗡嗡啊,飛在花叢中啊……左飛飛右飛飛……’,然後要用嘴叼走若彤身上的糖,並用牙齒剝去糖紙喂給彤彤吃!這其中,自然避免不了四片熱辣辣的唇瓣貼在一起!
這還不算完,習澗澈又命人取來冰塊,讓墨淺和若彤抱在一起,然後把冰塊都倒入兩人懷中,再讓十幾個傭人一起擁抱他們兩個……
這下,墨淺和若彤可真是涼得過癮,在房間裏跳上跳下的,好不熱鬧!
“饒、饒了我吧!”
幾番折騰下來,新郎和新娘已經雙雙‘陣亡’,大家也就笑著一哄而散。不過,以為這樣就結束那可是大錯特錯,習澗澈可是還為他們準備了很精彩的節目在後麵,相信他們這洞房花燭夜會過得更加熱鬧才是!
墨淺累癱在床上,浴室裏響起一陣陣水聲,是若彤在裏麵洗澡。雖然很累,可一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立即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地上蹬蹬蹬地跑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然後再把臥室裏的燈都關了,隻剩下兩盞七彩床頭燈,映著溫馨而綺麗的燈光。
他又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隻剩下一條薄薄的小內褲,然後,自以為瀟灑地仰靠在床上,手握酒杯,等著他的新娘出來!
或許是太累了,等著等著,他竟然昏昏欲睡了起來!
隻是意識才近模糊,就突然感覺有人接近,他笑著扯了下嘴角,伸手要去抓卻突然感覺手腕上一涼,睜眼一看,是一對亮晃晃的銀色手銬。
這妮子,竟然玩起SM來了,真有她的!
抬眼正要看她,卻突然又被一條絲巾蒙住了眼,“老婆,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若彤’一聲不吭,雙手卻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肆意愛—撫了起來。一開始,墨淺還暗暗竊喜彤彤能在新婚夜給他這麼個驚喜,可慢慢的,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的老婆什麼樣他還不知道嗎?別說給他驚喜了,他剛還怕她累得倒在床上就睡,連洞房都不過了呢。
那現在這個……
“你是誰?你他奶奶的是誰?為什麼搞我老公?”
看看,出事了吧?
墨淺下意識要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條解下來,可雙手被銬。怕若彤誤會什麼,他急忙解釋說,“彤彤,誤會,這完全是誤會!”
身上的女人突然消失了,下一秒,重物落地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裏響起,伴隨著還有女人驚惶的尖叫聲和一陣拳打腳踢。
墨淺咽了咽口水,已經想象得到他今晚的悲慘。
和著習澗澈那家夥說的‘厚禮’就是這個?該死的他……
~?~
墨霄今天很高興,一高興就多喝了點!
墨淺和韓若彤這對冤家終於修成正果,再過不久也將迎來兩人的第一個寶寶,應該說已經幸福圓滿了!
弟弟幸福,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替他高興。
開著車一路飆至萬裏之外的墓園,他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座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張大大的笑臉,也跟著傻傻地笑了起來!
“瑪利亞,你在那邊還好嗎?”
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他雙手掩麵,突然就哭了起來。
“瑪利亞,我好想你,真地好想你!”想得心都在疼,想得呼吸都不順暢……
他向前匍匐著,雙手緊緊摟住那冰冷的墓碑,像是抱住她一樣,可卻再也感受不到她的體溫她的氣息和她的愛!
“瑪利亞……”
他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瑪利亞在對他笑對他哭,對她講述她小時候的一切。她的表情那麼明朗,聲音那麼清脆,說到開心時還大笑地在他旁邊轉著圈圈……
“瑪利亞…瑪利亞…瑪利亞…!”
“先生,你醒醒,睡在這裏會著涼的!”
是誰在叫他?不,他不要醒,醒了就沒有瑪利亞了!
“先生,你不能睡在這啊!先生~先生~”
惱人的聲音持續在滋擾他的腦細胞,夢境漸漸變得模糊,他眼睜睜看著瑪利亞從他麵前一點點消失,伸手一抓,卻隻有冰冷的空氣。
看著他睜開雙眼,女人立即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先生,你終於醒了,我還怕你再這麼睡下去會著涼呢。這裏寒氣重,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眯縫著一雙冰冷寒挈的眸,他焉地抓住女人的手,嘴裏飄出讓人聽了五髒六腑都為之凍結的話,“瑪利亞是因為你才‘離開’我,那麼,沒辦法,就讓你來替代她好了!”
“什麼意……唔唔……”
突然欺上來的嘴唇讓女人大驚失色,兩手下意識地推搡著他。
可她那點力道,在墨霄看來簡直就像‘螞蟻搬大象’,不但構不成任何威脅還反而更激起他對她更多更激烈的征服欲。
嘴唇上突然一痛,他鬆開了她,用舌頭舔了舔那股血的腥甜,殘咧地笑了。
那笑容,簡直比撒旦羅刹還要恐怖,女人一臉驚懼,站起來要跑卻被他輕鬆一手又給拽了回來。
墨霄不費力地抱起她就朝著停在墓園外的跑車走去。
女人一路掙紮著,盡管也想喊,可卻知道喊了也是白喊,這三更半夜又是在墓園,誰會來啊?
要不是因為她下午拜祭姐姐的時候不小心把錢包丟在這了,她也不會這時候回來。
這下可好了,錢包沒找著,倒是遇到一野蠻人……他,該不會是食人族,吸血怪物什麼的吧?
不然,哪有人三更半夜睡在墓園的?
完了完了,她這下可惹到大麻煩了!
……
原本距離若曦的預產期還有十幾天,因為她這次懷孕狀況非常好,大家都以為她能安然等到預產期的時候再生呢,哪成想……
一早起來,她習慣性地坐在床上先伸展一下兩臂,這才慢慢地挪到床邊下了床。
四下裏看了看,不見居伊,她便提起腳步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就聽到樓下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嘶叫聲。
誒?怎麼好像是墨淺的聲音?
“彤彤不見了,彤彤不見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什麼?彤彤不見了?她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被送進洞房了呢嗎?怎麼一早起來就不見了呢?她還懷著身孕,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這一緊張,若曦就感覺肚子裏突然一陣急促的收縮,“啊~”她吃驚地喊了出來,正好被要上樓來叫她吃早餐的肖恩聽到。
“少夫人,你怎麼了?”他蹬蹬蹬地跑上樓梯,就看見若曦臉色蒼白地蹲在牆邊,臉上已經冒出冷汗。
肖恩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卻結結巴巴地問了句多餘的話,“少、少夫人,你、你該不是要生了吧?”
如果不是現在正在陣痛,若曦一定會笑出來!肖恩這隻呆頭鵝,平時看起來都一副鎮定自持的模樣,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反倒掉鏈子了?
“對,我要生了,快叫居伊!”她喘息著說,因為預產期還沒到心裏隱隱有些擔心。
肖恩轉身就往樓下跑,途中好幾次都差點因為腿軟而摔在樓梯上。
“先生,少夫人要生了,先生……”沒喊幾聲,就看見居伊從樓下的中廳裏衝了出來,一步邁過好幾節樓梯地跑上來,一看見若曦滿臉是汗地蹲在牆邊,他魂都被嚇沒了!
“曦曦!”
聽到居伊這聲吼叫,整個古堡都亂了套!下人們打電話的打電話,備車的備車,機靈的更是飛速跑到偏堡卻找習澗澈。
偏偏作為婆婆的柳素素昨天就和丈夫以及親家夫妻四人踏上外出遊玩的征程,要不然,有她在,怎麼也不至於這麼慌亂!
“曦曦,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震驚過後,居伊立即橫抱起她就跑下樓來。碰巧這時候聽到消息的習澗澈趕了過來,氣還沒喘勻呢就急切地說,“我來開車,老大你抱著小嫂子坐在後麵!”
“那我呢?我呢?”墨淺也迎了上來卻被習澗澈一手推到旁邊,“沒空理你!”
一路上,習澗澈邊開車邊交代陣痛越來越頻繁的若曦,要她吸氣呼氣。
“啊!”若曦突然痛叫起來,居伊急忙握住她的手,在一旁安慰道,“我在這,曦曦,我在這……”
若曦痛得使勁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絲也不放開,居伊忙用手把她嘴唇掰開,手指伸了進去,“痛就咬我,使勁咬,沒關係!”
車很快行駛到醫院,若曦被推進了產房。
“產婦家屬請在外麵等!”一個小護士把要跟進去的居伊攔在外麵,他卻完全不管不顧地往裏衝,“澈!”
習澗澈聽令立即亮出身份,這家醫院是他家的,他說的話自然沒人敢違抗!
生產的過程是痛苦而漫長的,盡管這次有居伊陪在身邊,盡管耳旁不時有他的撫慰和呼喚,可那快要把她身體撕裂的疼痛卻一點也沒因為他的存在而減少。
“別緊張,來,吸氣…呼氣…我說用力,你就使勁往外推擠…來,用力!”
“嗯……”若曦跟隨著醫生的命令,把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到小腹,然後使勁向下推擠,她清楚地感覺到一個小生命正在努力地要從她身體裏掙脫出來。
可能是因為產道開得不夠大,她按照醫生的話嚐試了無數次,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