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過大半,除了劉凱少數幾人外,其餘人等多有醉意。
今夜座次安排有些蹊蹺,清鳳的位置與長安君比鄰,這樣自然是刻意的。
“啊”
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宴會的氣氛猛地一滯,所有人停下動作望向出聲處。
“怎麼回事?”
劉凱一直冷眼旁觀,心知肚明發生了何事,不過作為宴會之主,自然要做足表麵功夫。
清鳳雙手抱胸,眼望著趙成,俏臉上滿是委屈,帶著幾分驚恐,眼角已濕,梨花帶雨的模樣令人憐惜不已,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刻意裝出來的。
心中暗讚一聲,劉凱麵色一寒,冷眼望向一旁的趙成,冷冷喝道:“大膽,竟然敢對清鳳姑娘無理!”
趙成的醉意早就飛到九霄雲外,額頭瞬間布滿冷汗,甚為惶恐地說道:“剛才酒力上湧,一時神智迷糊,還望清鳳大家原諒。”
趙成也不傻,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自然知道自己掉進了陷阱之中,要不然清鳳的態度不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前一秒還欲拒還迎,這會兒卻是明顯的厭惡。
長安君雙眼寒光一閃,微笑說道:“隻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趙天,還不快賠禮道歉。”
長安君語氣平常,輕描淡寫中將剛才的事情一語帶過,隻是讓趙成賠禮而已,好似剛才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君上此言差矣,要知道清鳳姑娘貴為太子傅,身份特殊,而且此番前來雍城乃奉儲君之命,更負責田獵祭祖儀式,現在受到驚嚇,試想要是耽誤了田獵該如何是好?”
李斯本跟在劉凱身後,這會兒站出來款款說來,隱約已有大秦權相的架勢。
長安君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心中對李斯如此當麵頂撞甚為不滿,要知李斯隻不過儲君身邊的侍臣,雖說官任諫大夫,但歸根結底並不是大秦實權級人物,這樣說來長安君豈能高興,但是這位君上也非簡單之人,語氣如常地說道:“李大人有些嚴重了,今夜宴會隻不過是一場風月樂事,何來如此嚴重?”
李斯微笑不語,望向劉凱,並且很隱晦地對後者打了一個眼色。
劉凱現在已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來人,送清鳳姑娘回去歇息。”
清鳳微微的點了點頭,憤然望了趙成一眼,又盈盈拜禮後在一位侍女的攙扶下離去。
見清鳳遠去,劉凱接著說道:“君上,此事可大可小,但是必然要有所交代,所以隻好暫時委屈趙成,來人,將趙成拿下!”
秦典和羅榮早在一側待命,見劉凱一聲令下,那還客氣,上前就準備拿下趙成。
“哼”
這時,長安君冷哼一聲,身影一閃,攔在秦典二人麵前,雙手猛地抬起,不僅攔下二人,而且掌上帶有一股柔和的推力,竟然將二人推得一陣踉蹌,幾步後才駭然穩住身子。
見狀,劉凱瞳孔微縮。
秦典和羅榮身手如何,劉凱自然一清二楚,雖說剛才事發倉促,長安君有些取巧,但是劉凱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可見這位貴族子弟的身手大為不凡。
“君上,本侯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君上不要為難本侯!”
劉凱巴不得長安君將事情鬧大,但是長安君也非普通人,腦中隻是一轉,早已想清楚前前後後,無奈地收回雙掌,帶些怒氣地說道:“既然侯爺如此說來,本君隻能勉為其難,趙天,一切你好自為之,哼!”
說完,長安君憤然拂袖而去,留下趙天可憐兮兮地連喊君上,隻不過被秦典和羅榮按倒在地,動彈不得分毫。
長安君突然離去,楊、郭、李三家貴族自然紛紛告退,至於宴會就不了了之了。
呂成雄和呂秀月是最後離去的,神色平靜,似乎毫不關心剛才的事情,就連一向喜歡熱鬧的呂秀月也一反常態。
劉凱沒有在意這些事情,與李斯一起前往內院,準備審問趙成那廝。
趙成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上衣服早已髒亂不堪,頭發散亂遮住了半片臉,見劉凱二人進來,眼中閃過驚恐,臉色瞬間煞白,看起來意誌相當薄弱。
劉凱和李斯對望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輕蔑,前者則吩咐秦典和羅榮離開屋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最好不要有所隱瞞,否則本侯必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劉凱沒有審問的經驗,隻不過說狠話罷了,能想到的手段不過拔指甲或是老虎凳之類的辦法。
趙成隻不過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發出聲音,顯然還未懼怕到慌不擇言的地步。
劉凱正考慮要不要照搬後世的那些手段,一旁的李斯則說道:“侯爺,我來吧!”
說完,李斯轉身出了屋子,不多時手提著一個竹籠回轉,籠子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發出“吱吱”的刺耳尖叫聲。
劉凱搞不明白李斯準備做什麼,所以沒有出聲,又見後者過去脫下趙成的褲子,將他的下體塞到籠子裏,緊接著那刺耳的聲音又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