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罵了一堆,可南宮柔盈醉的厲害,被打的醒過來,聽過之後,瞬間又暈睡過去了,田心才不會放過她,用手掐著南宮柔盈的臉頰,拚命的搖晃,一邊命令,“拿冰水和解酒藥來。”
空氣靜靜的,帶著些壓抑。
憤怒的田心卻沒有注意到,對於她來說,南宮柔盈隻是在承受身體痛苦,而韓雲祁承受的,是心靈和靈魂的痛苦,她承受的,也是。
所以,她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想到那天被騙的場景,南宮柔盈肯定在心裏嘲笑她,像個傻瓜被她牽著鼻子走吧。
她現在就要她看看,傻子也有能力報仇。
田心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她的眼角浮現出一隻好看的手和黑黑的醒酒藥,沒有想太多的她,隻是吐槽,韓雲祁的手下養的真好,一個個細皮嫩肉,白白的。
她拿過醒酒藥,瓶子是打開的,徑直的往南宮柔盈嘴裏倒,也不顧劑量和行為,要多粗魯有多粗魯。
“咳咳……”一旁的黑雲實在看不過去了,輕聲的低咳兩聲,心裏吐槽,夫人,你要不要這麼強悍?
一小瓶的醒酒藥被灌完了,田心胡亂的丟開瓶子,就聽到兩聲咳嗽聲,那種感覺和普通的咳嗽不一樣,似乎帶著特意的提醒。
田心無意識的看到地上的一抹人的倒影,很長很挺拔,她瞬間明白過來,尷尬的抿著嘴,衝著人影轉過身去。
燈光下,果然是韓雲祁,他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他的渾身,都散發著遙遙自得的優雅,好似在欣賞某一場,表演。
田心有些黑汗,韓雲祁不是在別墅裏應付客人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而且他什麼時候來的?
她猛然想到自己先前那些粗魯又殘忍的動作,臉瞬間紅了下來,遭了,沒有記憶的他,會不會認為她是老巫婆,從此都不敢靠近她了?
田心看著韓雲祁不說話,心裏打著鼓,語氣試探又尷尬的問,“你來這裏……多久了?”
不遠處的黑雲,看著和先前完全判若兩人的田心,心裏有些好笑,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隻手遮天的韓雲祁,栽到一個小女孩的微笑裏,而田心那樣的霸道放肆,現在還不是怕了。
韓雲祁靜靜的端詳著田心,眼前的她半低垂著頭,一雙白皙纖長的上似乎不知道往哪兒放,小指頭微微的動著,她的整個姿態看上去,完全一個乖順的小女人,和先前他看到的一幕幕,完全吻合不在一起。
韓雲祁的嘴微微的抿了一下,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洗手台,聲音帶著命令卻不失溫柔的說,“去把手洗幹淨。”
田心在聽到韓雲祁磁雅的溫柔的聲音之時,懸著的心落回原位,她衝著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轉身朝洗手台走去。
令田心沒想到的是,她打開水龍頭沒洗兩下,一雙大手出現,握住她的手,很貼心的替她洗手。
韓雲祁失憶後,田心和他的接觸是很少的,晚上睡在一起都不一定做,更別提光明正大的,這麼溫柔的給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