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天使帶著霜落和張傑找到了先知。霜落一路上提前先跟張傑打好招呼一會交流方麵都由她出麵,而張傑最好躲到聽不到的地方。因為主神會根據提前得到的信息扣除分數。張傑的獎勵點不多了,萬一因為聽到些不該聽的話被扣分抹殺,那種死法就太冤了。
張傑也爽快,用他的說法就是我這次來純粹就是給你當打手的。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讓我往西我就往西。霜落直接扔給他一個衛生球,不再搭理這家夥。
再次見到先知,霜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想自己剛剛來到這裏時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那時自己可以說時刻受到死亡的威脅,資深者的拋棄,主神的為難,可以說如果不是先知和師父,自己現在應該連屍體都化成灰了。
她心中頗為感慨,恭敬的向先知鞠了一躬,道:“先知,我按照約定回來找您了。”
先知還是那副老樣子,慈祥的笑著,一副街委會大媽的樣子,拉住霜落,道:“嗬嗬,我上次見到你時,你好像就衝我鞠躬,這次還是這樣。看來一點變化也沒有。來讓我看看。”說著像第一次見麵時一樣,把霜落拉到身前,按到她旁邊的座位上。架起她的眼鏡,仔細端詳著霜落。
霜落很汗的看著對方端詳自己,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職業病。說實話被別人像鑒賞瓷器般的來回細看。這滋味並不是很好受,尤其對方還是一臉有趣的樣子。
先知邊看邊點頭,道:“不錯,很不錯。不是沒有變化,隻不過太細微,讓人輕易不能看出來而已。”
霜落有些不解,她自己認為變化挺大的,連續經曆了兩部恐怖片後,她感覺自己真的變了,不管是力量變強了,心也變得格外冷了。相比起剛來到這兒時,連殺人都不敢去想,上一部恐怖片做任務時,她一個人就殺了不下於二十個。不是殺怪物,是人,真真正正的人。雖然是在那個怪物醫生控製下,但是那些人也還是人。自己殺死那些人時,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自然。就像是理所當然,殺了就殺了。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有任何後悔,頂多就是感歎一下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熬到頭而已。
看出霜落的迷惑,先知,緩緩敘述,道:“我說的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內在本質,那裏仿佛還像原來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少了一些迷茫,多了一些堅定。很不錯的變化嘛。”
霜落聽得懵懵懂懂,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她突然想起為什麼不讓張傑也讓先知看看,想到這裏,她馬上道:“先知,我還沒有給你介紹我的同伴呢。您等一下,我把他叫進來請您看一下是否可以?”
先知並沒有反對,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於是霜落就把張傑和柳靈叫了進來。霜落邊叫張傑他們進來邊向先知解釋他們不能聽到過多信息的原因。先知笑笑點點頭,表示理解。她把張傑推到先知身前,低聲道:“什麼都不要說,隻要聽著就可以了。”
先知身後的六翼天使走過來,叫霜落和他一起出去。像這種看像是關乎個人隱私的。即使他們是隊友,也並不適合在旁邊一起聽。霜落很聽話的和六翼天使一起出去,雖然有幾分好奇,但是她也想抽出一些時間跟師父好好聊聊。她有太長時間沒見到師父了。
她和師父一起出來,站在樓道中,這是一處很少有人來的三層小樓。站在樓道中,霜落抱住師父的胳膊,開始講她離開後的經過。從危機的猛鬼街,到黑暗的寂靜嶺,六翼天使一直是那樣不動聲色,不過每每到了危機處他的雙眉都向眉心收緊,還是表明他內心並不像他表麵那麼平靜。細細觀察師父臉色的霜落十分歡快的抓住了師父臉上的變化。心中越發愉快,可惜還沒等她講完在寂靜嶺中他們怎麼逃出環境。張傑就從裏麵出來了。
張傑看了一眼霜落,道:“先知叫你進去,我和柳靈在這裏等就可以了。”
霜落見張傑出來,忙問道:“怎麼樣?先知都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