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緩緩搖了搖頭“沒有,這裏的下人他們對我都很好!”
“又感冒了?”馮紹華看著她無奈的搖著頭責怪說道:“你這人呀!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剛剛燙傷又感冒,下次還想生什麼病,記得事先告訴我一身,我也好帶藥來!”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小瓷片,一股清淡香味迷茫在空氣中。“把胳膊給我,給你上藥,像你這麼粗心的人,連照顧自己都不會,可讓人怎麼放心的下?”
雪妖迷惑的看著他,眼睛裏竟然含著淚,酸酸的,好想哭,從很久以前就沒再哭過了。可是今天,看著他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馮紹華托起她的胳膊,纖細的手腕,皮包裹著骨頭沒有肉。將瓶子裏的藥粉輕輕倒在她胳膊上“你這人呀!我不是說你要記得上傷藥嗎?不聽話,要是留下疤這胳膊就毀了!”
眼睛裏的淚終於沒忍住流淌下來,從未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在模糊的記憶裏,有爹娘,還有一個小哥哥。
這個難道就是當年的小哥哥嗎?隔得太久遠了,小時候的事似乎是前世的倒影,而這個人卻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他的溫柔,他的笑,他的輕聲嗬斥,都像極了夢裏麵那個小哥哥。
淩野醉回到京城,第一時間便派人打聽花雪妖在國舅府裏的情況。
花雪妖和歐陽玉蝶調換身份這件事,當然不會傳出去,傳出去便是欺君之罪。所以,整個國舅府上的上上下下換了一遍,至於換掉的那些人去了哪裏,沒人知道,似乎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打聽到花雪妖十年來在國舅府上所受到的待遇,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還要天天遭受國舅府中下人的欺淩,甚至十年以來,她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沒吃過,國舅府的人拿他當牲口的使,也把她當牲口的喂,豬吃什麼她就隻能吃什麼,也沒有豬吃的飽。
所有的下人提起花雪妖,都是那個死丫頭,好像她沒有名字,隻是個任打任罵的死丫頭而已。
“妖妖,十年,讓你受苦了,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淩野醉堅定的說道。
他是醉王爺,再不濟也是個王爺。縱使十年前母妃因巫蠱之亂被迫自盡,自盡失寵於父皇,可畢竟是皇家血脈,走到哪裏也必須有人行禮。
他拿上厚禮,親自登門去了國舅府。今天,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雪妖救出來,一個最卑賤的婢女,國舅沒必要因她得罪一個王爺。
國舅爺笑著迎了出來“醉王爺,不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淩野醉與他恭維了幾句便直切主題:“國舅大人,這次本王來主要是想和你討要一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