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骨做完這些,其實已經有點累了,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往寢宮裏麵走去。
“你這是到哪裏去了,讓我好找。”迎麵而來的正是枯骨,枯骨從白瓷那裏聽說了花妖骨自己來了大牢,就不放心,趕緊跟著也來了。
“沒什麼事情,就是我已經把慕容翌晨解決了,屍體我讓他們在城樓上懸掛著殺雞儆猴,讓別人也看看覬覦我手中皇位的人的下場。”花妖骨還是不能改過剛才跟慕容翌晨說話的語氣,聲音裏麵一點感情都不帶。
“你反正有自己的判斷。”枯骨沒有多說什麼,“這皇位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有點累了,回去吧。”花妖骨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再說話。
晚上闔宮宴請,花妖骨作為女王自然是坐在最上席,那些戲曲表演吵得人不得安寧,花妖骨礙於麵子又不能早早離席,隻好閉著眼睛閉目養神,轉移一下注意力還少點聲音吵得人頭疼。
“嘿。”就在上官雨前跟枯骨代替花妖骨一個一個跟大臣們觥籌交錯的時候,陳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花妖骨的身邊。
“怎麼不看表演跑到這裏來幹嘛?”花妖骨笑著問道,現在花妖骨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對陳允然充滿戒備了,這麼多事情發生之後,花妖骨甚至對陳允然有了一點依賴。
“女皇大人心情不好,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陳允然調皮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用這種語氣說話。”花妖骨看了陳允然一眼,從桌子上端起杯子來,說到,“謝謝你對我的保護,我敬你一杯。”
“哎,我們不要這樣說,你究竟是為了感謝我,還是心情不好找個由頭喝酒罷了?”陳允然擋住了花妖骨的杯子,然後問道,“淩楚國的皇帝果真就讓你那麼癡迷?”
“為什麼要用癡迷這個詞?”花妖骨被看穿了心事,隨便找個話題想要搪塞過去。
陳允然聰明如他,怎麼可能看不出花妖骨不想要說這個話題呢,於是端起酒杯來說,“好好好,就當是感謝我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花妖骨看向陳允然說道,“難不成這麼短的時間你就練成了不用借助工具就能用的讀心術?”
“當然不是了。”陳允然笑了笑,兩個手指指了指眼睛,“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花妖骨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反問道。
“一個人在想什麼,她的眼神是掩飾不了的,這是你父親教會我的。”陳允然說道,“你父親的靈力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
“當然。”花妖骨低下頭,“小時候,無論我做了什麼壞事,怎麼用我的靈力掩蓋都沒有辦法逃過我父親的火眼金睛,他總能發現我,隻是可惜,我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君水月族了。”
“就為了一個甚至對你的感情都不確定的男人,在你危難時刻都不願意出兵相救的男人,值得嗎?”陳允然看著花妖骨說道,“當時若不是海東青出現,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坐在這個地方。”
“他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他的王位來的本來就不牢固,怎麼可以出兵來救我。”花妖骨還幫淩野醉辯護著,“他對我是有感情的,是我這輩子先辜負他了。”
“是嗎?那當初你為什麼不管不顧的就去救他。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連自己的靈力都可以舍棄,連這輩子見不到家人都不在乎。”陳允然一連串的問話讓花妖骨說不出話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不夠愛你而已。”
“你不懂……”花妖骨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陳允然打斷了。
“我懂。”陳允然看向花妖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哭了,“你不是一直都問我的故事嗎,我們那時候忙著逃亡,一直沒有機會講給你聽,現在安定下來了,也是時候告訴你我的底細了。”
花妖骨被陳允然逗笑了,說道,“你還真是小心眼,還不能讓我有點自我保護精神了。”
陳允然翻了個白眼說,“我的自我保護意識可不是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叫喊著要他亮出底牌。”
“講你的故事吧。”花妖骨又喝了一口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的故事,還是要從你熟悉的君水月族講起。”陳允然也喝了一口酒,眼神看著遠處的月亮,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時候陳允然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巫師,家庭條件又不好,就算是君水月族民風淳樸,但還是有那種壞孩子喜歡欺負別人。
陳允然並沒有足夠的靈力來保護自己,家庭條件差自然注定了他是被人欺負的對象。
陳允然家裏沒有足夠的錢來供著陳允然每天都去跟巫師學習自己的靈力,隻能斷斷續續的去聽課,老師倒是很好脾氣的歡迎陳允然,甚至不收陳允然的學費免費教他靈力,但是陳允然臉皮薄的很,就算自己去山上打草來換錢也不願意欠老師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