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堯看見季雙今天竟然穿著長裙,踩著高跟鞋,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又看見季雙跑向他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摔倒了,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杜堯不想受良心的譴責,走了過去,一手抱著書,伸出一隻手。
哪知這次季雙擺擺手,脫下高跟鞋,光著腳,一個人用另隻一隻手扶著地麵,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不用不用,我還能行!”
杜堯看到季雙右腳腳腕明顯的紅腫,和被藏起來的右手上的血肉模糊,有一種想把季雙腦子敲出來,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的欲望,心中又有些心疼,收回手,不管季雙搖搖欲墜的身軀,將罪責全部怪在季雙的這一身行頭上麵,生氣道:“你穿什麼裙子!”
季雙感覺自己更委屈了,你不關心我受傷嚴不嚴重,反而來管我穿不穿裙子,“我愛穿裙子!怎麼地!用不著你假惺惺!”說著,讓受傷的右腳騰空,用一隻腳蹦著走回去,手捂在自己的腰間,疼得不想發出聲音。
這下杜堯怪異的感覺又上來了,走上前,“我扶你去醫務室。”
季雙聽到後猛地轉頭,差點又摔下,好在杜堯扶起了她,“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你抱我走唄,腳疼。”季雙被杜堯扶起來站穩,一手勾住杜堯的一個胳膊,掛在上麵,不準備起來。
杜堯有一種自己好像上當了的感覺,但看在季雙是傷號的份上,沒有計較,任由季雙掛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把抱起季雙,把書給季雙拿著,就往醫務室走。
杜堯不會發現自己現在和季雙的這種姿勢,看在其他人眼裏是怎樣的曖昧,隻是********想要把季雙往醫務室裏挪。
季雙的笑都揚在臉上,心裏隻覺得今天穿高跟鞋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雖然美人計沒用成,誰知意外成了一出苦肉計,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要知道以前玩摩托的時候,受過的傷比這嚴重得多,這點小傷實在不算什麼。
杜堯看到季雙來回晃動的白淨腳丫,目光掃到季雙的臉上,突然覺得季雙現在不疼了,不然怎麼笑得這麼開心,但一看到她腳腕上巨大的紅腫,終究是狠不下心扔下她離去。
季雙就這麼招搖地躺在杜堯懷裏,大搖大擺地隨杜堯晃過了大半個校園。
終於到了醫務室,杜堯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忍受自己下巴下某人熱烈的目光,還有路人的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