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河市X縣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正在做檢查的梁廷宇總覺得心神不寧,從CT室出來,他問在身後用輪椅推著他的長臉男工:“大叔,你說那幫人還會難為小黃嗎?”
長臉男工搖搖頭,“不會吧,他們這一鬧驚動了不少人,剛才那樣子簡直嚇破了膽,現在應該不敢亂來了。”
……………………………………………………………………
一開始,黃伊涵之所以和光哥討價還價就是為的讓他放鬆警惕,她怕無底線的答應對方的條件,反而更容易讓人懷疑。
自從和光哥進了這個房間,黃伊涵就一直再尋找機會,剛才看到光哥意亂情迷的眼神,她知道機會來了,這個時候再不動手,過一會兒就隻有受辱的份兒了。黃伊涵和光哥說著話,身體緩緩上移,直到到了適合下手的位置,她弓起右腿把力量積蓄到爆滿,之後對著光哥的命根狠勁一撞。
“噗”的一聲,恰似擠碎了一隻臭雞蛋,頂著黃伊涵身體的那個堅硬火熱的異物頓時軟了下來。
光哥發出一聲慘叫,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繼而扭曲,那表情恐怖的堪比被火器擊中的生化喪屍,他原本環在黃伊涵腰間的一條手臂也因疼痛而無力垂下,另一隻探到她兩腿之間的手也在中途止住了動作,他的身體就像一隻被抽幹空氣的氣球般綿軟無力,整個人蜷縮在長沙發上瑟瑟發抖。
“我說過,我可以很快做到的,這次你信了吧。”
黃伊涵的聲音很虛弱,說完她掙脫了光哥的懷抱,退後一步就開始大口的喘氣,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要跳出胸腔。
黃伊涵把散落在額前的幾縷亂發撩到耳後,抬起頭看向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光哥,隻見他正用一雙三角眼無力的瞪著自己,眼神中滿滿的不可置信,光哥朝她努了努嘴,想要說點什麼,猛然間,他渾濁的眼神一暗,一絲不知名的液體從嘴角溢出,頭往旁邊一歪便沒了動靜。
房間裏霎時靜了下來,就連電視機裏的淫、靡之音都漸漸遠去,偌大的空間裏似乎隻剩下黃伊涵粗重的喘息聲。突然的“安靜”讓黃伊涵感到一絲莫名的詭異,她小心翼翼的回到光哥身邊,顫抖著手伸到他鼻下一試,那裏平靜的有如死海般毫無波瀾,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光哥死了。
天哪!我殺人了!
長這麼大,黃伊涵連雞都沒殺過一隻,今天竟親手結果了一個人的性命。
那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黃伊涵看著光哥的屍體不住的後退,她口中喃喃自語,說著一些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顯然是被自己殺人的事實驚到了,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之前她考慮到了這種結果,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之前黃伊涵在心裏把類似的場景演繹了不知多少遍,她自以為抱著必死的決心就可以做到無所畏懼,但當她親眼目睹一個活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的時候,果斷的傻掉了。
但是她傻了還不到兩秒鍾,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拉回現實。
“大哥,出什麼事了?”
“大哥,你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是光哥的手下來了。
大個兒陪梁廷宇去了醫院,和光哥一起來這裏的一共有三個人。這三個人昨天打了一夜的牌,今天一大早又跟著他到X縣收債,等和黃伊涵到了這家賓館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一點了。折騰了半天一宿,人困馬乏的,他們就在光哥的對麵開了一間房休息。